的话,至少在这种事上,他不会不帮你。有他这一段时间为江岸出的力,你推下去的行动,没人会阻拦。”
“可是江岸上还有娲泥生,”尹晦明道,“我去锻造和造船的地方督工,方怀义的权力就会被分走,无论如何,她是一定会帮方怀义的。”
“我那个傻弟弟确实奸诈狡猾,有时候还特别讨厌,但他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干得过娲泥生。”
神仙没说什么,只是道:“权力?”
尹晦明:“好吧,我知道了。”
在神仙眼里,谁的势力是真正的权力?谁的权力不可动摇?他不在乎,也不用在乎,只要江岸变得更好,神仙不会让任何人的势力和权力改变现状。
“那您呢,”尹晦明又问道,“就这样等在这里吗?”
“嗯。”
“一直等?”
“或许吧,”神仙道,“也可能不会,总之,不用等我。”
他没有把话说死。
不是因为不愿意等待——为期待的事物付诸等待是很幸福的事,从前他没有期待的事情,现在他有了,这是好事。
但我不愿意说的那么无怨无悔,神仙心道,没有必要。
他与我又不是一辈子的仇人,不会让我一直一直等下去的。
他和我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没有隔着血海深仇,这里是他的住处,他总也要回来的,我会等到他的,不用一直,不用一辈子。
话是这么说,可神仙仍然没有动。
他那双纯白色的眼瞳里从来什么都没有,一切山川树木、鸟兽草木都不在他的眼睛里,哪怕日光曾经渗漏进入,也只是跳动着透明的流光溢彩。
可是现在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窄巷深处,巷口太深,他看的太久,眼睛里也开始有了一些沉沉的暗色。
神仙面色不变,眉眼低垂,肢体上没有太多表示,即使是等在巷口也不显得急切。
但尹晦明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没有立刻离开,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突然抬眼看着神仙道:
“现在是紧张时期,对岸一直蠢蠢欲动,想要在我们这里打出一个口子,江岸已经落后很多了,这些天的成果,都是依靠您的帮助。”
“我们所有人加在一块,最多只能‘前进’,但根本做不到‘跳跃’,”他低声道,“我们需要您。”
神仙还是没有动:“我不会让江岸发展停滞的。”
“但您等在这里,江岸就做不到飞速发展——至少做不到在对岸进攻之前发展到足以抗衡的水平。”
尹晦明在他的眼睛里一向开朗又大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纠缠不休了?
“等到我要等的人,我就回去。”
神仙眉头动了动,很快又舒展开来,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你着急,没关系,很快就——”
“如果他一直没有回来呢?”
“……”
窄巷里的空气在物理上停顿了一秒。
在此之前,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把话说破,哪怕尹晦明知道他们在说谁,可神仙只是说,他在等。
可能是等什么人,或者等什么事发生,总之都是神仙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更不需要别人来管。
只不过,尹晦明到底还是没忍住。
神仙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窄巷,没有侧头,用遍布江岸的“眼睛”看着尹晦明踌躇不定、咬牙搓手指、来回皱眉头,最后还是把话破开了。
“你是他的好朋友,”神仙平静道,“你们关系挺好的,他舍不得你。”
尹晦明道:“……对,我们关系是挺好的。”
“他会保护我,会照顾我,会为了我涉足险境,但他不会为我留下来——无论是‘走过去’,还是‘跑回来’。”
尹晦明心知肚明神仙在等谁,因为能让苗云楼心神不宁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
所以如果是神仙的原因让他离开,也就只有神仙,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