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避开,抬手直接拽住了鞭子!
“随手抽人可不是个好习惯,”他弯起一双狭长的眉眼,轻松道,“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呢,就这么对我?”
南喀一愣:“什么?”
他满以为这人应该是哪里跑来的侍从,见他一个人落了单,又想要像苍蝇一样凑过来羞辱他一番,没想到竟然说了这么一番话。
给他带来好消息?
像他这样身份卑贱、到哪里都被践踏的人,能有什么好消息。
南喀神色晦暗不明的瞥了他一眼,半晌,松手放开鞭子,背过身去,冷声道:
“你不用拿我寻开心,有什么好消息能是我的。”
“说吧,是阿爸啦让你叫我,还是卓嘎又想出来什么新鲜法子作弄我,”他眼底沉沉,面无表情道,“我不怪你,说吧。”
那人闻言挑了挑眉,笑意一时间退了下去。
就在南喀以为他会暴露自己真实目的时,他却相当自来熟的拍了拍南喀的肩膀,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示意他看道:
“说是告诉你好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不信我没关系,不过你看,这是什么?”
口头戏弄他还不够,又要让他看什么东西。
南喀胸中沉郁,不耐烦的回过头去,不过是随意一瞥,眼睛却立刻瞪大。
那只修长的手上,捧着的竟然是他先前扔给沈慈的羊角!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他心头一跳,立刻站起身来,脱口而出道,“不对,是沈慈让你来找我的?”
“没错。”
那人笑了起来,只是往外晃了晃,又重新把羊角收好,表情微微严肃了一些,缓声道: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两天那些人找相机的时候,你看到沈慈从外面回来?”
南喀当然记得。
那一天他明明有立功的机会,只要抓住沈慈,把他脖颈上的相机掏出来,他就能让阿爸啦多看他一眼。
然而在看到那被安放在胸口处的羊角时,他却在犹豫片刻,放过了沈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天的事情,让南喀心情复杂的纠结了很久,然而从始至终,他都忘了一件事。
既然相机已经被赞普让人全部收走,那么沈慈那一天究竟去了哪里,才把相机拿了回来?
南喀心头砰砰直跳,只觉得似乎有什么秘密要被揭开,抿了抿唇,声音干涩的开口问道:
“我当然记得,那一天……和我有什么关系?”
活人盯着他忐忑不安的双眼,闻言却道:“还有一件事。”
“在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之前,”他慢慢道,“沈慈还想请你去普陀罗宫看一看。”
“普陀罗宫?”
南喀皱了皱眉:“那里不是正在供奉藏神吗。”
“没错,”活人轻声道,“就是供奉藏神。”
“沈慈为藏神准备了一份特别的圣物,希望你能去看一看。”
“……”
南喀没有说话。
他心中蔓延出无数纷繁复杂的想法,有的让他不要轻易相信一个外乡人,有的警告他不要再给人侮辱的把柄。
然而在无数警告声中,南喀望着那人满面艳丽下露出的一双冷静眼瞳,终究是动了动。
“我去就是了。”
他没有再看活人,大步向普陀罗宫内走去。
活人看着南喀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不过五分钟左右,两人就到了普陀罗宫一旁的小门外。
南喀停下脚步,听着普陀罗宫内隐隐约约的质问声,沉声道: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叫我过来,究竟有什么事情要说?”
活人也听到了殿内的质问声,眼底神色沉了沉,没有再卖关子,直截了当道:
“好,我告诉你,其实那天沈慈失踪是去了红塔。”
他低声道:“在那里,他拿到了一个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