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任何人,仍是紧紧盯着沈慈,姿态却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成了凝重的审视。
“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娲泥生哼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优雅的掩住嘴,“我没想到,原来是你。”
“苗云楼那个骗子,说什么让主位神苏醒的钥匙,我还以为他全是胡编乱造,没想到这一句竟然是真的。”
娲泥生盯着沈慈身上淡淡的金光,仍然在笑,眼底却难掩忌惮与震惊。
她掀起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喃喃道:“说什么流浪旅客,说什么要除掉所有神仙,最强大的神仙,却被他藏在了身后。”
“那么多景区,我竟然没有看出来……”
“娲泥生社长,您这是在说什么呀,”被蛛网缠成虫茧的一个导游听的心惊肉跳,忍不住道,“他……他不就是个变异的蜘蛛精诡物吗?”
“他是一个变异的蜘蛛精诡物,你连背后的神佛都被消解了,你是什么,”娲泥生意味不明的笑道,“猪精吗?”
那人被训的面红耳赤,忍不住道:“我——”
“你什么。”
娲泥生面上浅薄的笑意一闪而过,冷冷道:“你不用找什么藉口,和他作对,你的确没有任何胜算。”
她把目光缓缓移到沈慈脸上,一点点扫视过他散发著微弱金光的皮囊、心脏、脊骨、血液。
娲泥生仍是对着那人说话,眼睛却死死盯着沈慈,柔声道:“你身上的藏品尽数由他的血肉构成,你背后的神佛不过是他脚下的蝼蚁。”
“你一个凡人,对他来说不过是蝼蚁之下的蝼蚁,看——”
她意有所指的歪了歪头,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你甚至不在他的瞳孔中。”
“轰——!”
大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叫藏品由他血肉构成,什么叫蝼蚁之下的蝼蚁?
那人闻言“嗡”的一声,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明白,下意识费力扭过头去,望向沈慈的眼睛。
那里的确什么也没有。
那双眼眸清澈如水,却带着一种目空一切的空洞——他不是不把人放在眼里,是所有人,都不在他的眼眸中。
这一刻,旅客中心一片死寂,所有人看着沈慈那张白玉般谪仙般的面孔,都意识到一件事。
他绝不是人类。
“……娲泥生什么意思,沈慈是神仙?”
“他不是苗云楼从景区里救出来的一个纸人吗,怎么成神仙了。”
“可如果他真是一个普通人,你怎么解释他突然变了那么多,突然就连旅社长都能抗衡了?”
“……也许他从前只是隐藏了实力,不想多生事端吧。”
“可如果他这么厉害,为什么苗社长救他的时候,他没有——”
猜忌和怀疑的声音,在此戛然而止。
没人敢继续想下去,也没人敢把这话说下去,但所有人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如果沈慈这么厉害,连娲泥生和古沌天都会忌惮他,那为什么在那场爆炸中,他还需要苗云楼舍命救他呢?
“你们视为反叛军头领的人,私下供奉着一位神明,你们苦心经营的反叛军,竟然落入了一位动了杀心的邪神手中。”
娲泥生居高临下的垂下眼睫,把所有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似是叹息,唇角又好像是在笑:
“我猜,你们保护的这位沈慈其实就是主位神之一,甚至比主位神还要强大。”
“我不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什么,但,绝不是为了给你们这群蝼蚁讨回公道的,”她柔声道,“不然,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动手?”
“……”
反叛军没有一个人说话。
是啊。
明明他们已经攻到这里了。
明明娲泥生和古沌天都已经出来了。
沈慈明明不用动,就可以让导游排行榜前十的导游,全部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