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变成危机四伏之地的领袖。
他们这些人被无辜的卷进来,遭遇了生离死别,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幸,而他能在这些悲惨中竭尽全力弥补,是不幸中的万幸。
陈安……
对不起,让你等的太久了,等见了面,我会和你好好道歉的。
阎峥缓了缓神,直到身子不再发软,能重新挺拔的站立起来,才睁开眼睛。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冷肃,如同深夜中的风雪山林,呼啸着掠过所有人,只留下刺骨的严寒。
“走吧。”
他朝阎良点了点头,从衣架上拿下一件厚厚的披风,如同一座岿然不倒的巍峨山峰,缓缓走向帐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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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夜的风波与动荡,整个苗寨几乎都已经破败不堪。
阳光透过缺了口的牌坊,明媚的射入苗寨之中,木头横梁斜斜的掉在地上,焦黑一片,黄土上满是湿漉漉的血迹,暗沉的让人不忍直视。
在这一片被鲜血渗透的黄土之上,多出了一个擂台。
擂台两侧画着纷繁复杂的花纹,形状类似一个大鼓,周身用血涔涔的红漆刷着,上面还画着许多人,似乎在祭拜着什么。
擂台下方给三帮人马留出了地方,黑喇嘛带着六盘水匪帮已经提前找好了位子,聚集在擂台之前。
他们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在昨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是损伤最少的,几乎没有任何减员的情况。
远远看过去,是一片黑衣黑袍,骑着高头大马,浑身散发著一股腥臭的血气,随着风飘向众人鼻间,几乎让人想要呕吐。
黑喇嘛本人就在匪帮前面,骑着一个通体漆黑的马,见祝炎带着一群狼狈的寨民,面色难看的走向擂台,冷笑一声道:
“怎么,看你的样子,昨夜没睡好吗?”
“我睡没睡好,你难道不清楚吗,”祝炎冷笑一声道,“黑喇嘛,你叫你手下的人来我们村寨捣乱,手段下作至极,就别装无辜了。”
他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冷冷道:“实话实说,你这点微末功夫根本伤不到我,但你这幅嘴脸,看着还真叫人恶心。”
黑喇嘛闻言立刻沉下脸来,眯了眯眼,故作不知情的样子,想了想,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不怀好意道:
“这话从何而来,你晚上不睡觉搞莫子去了,我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和哪个胡搞乱搞,搞没了精神莫?”
话音刚落,他身后那些匪帮立刻发出一片粗俗的哄笑声,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话,直勾勾的盯着祝炎看。
黑喇嘛显然很得意自己的话产生了如此效果,顿时也哈哈大笑起来,居高临下的斜瞥着祝炎。
祝炎闻言面色难看极了,紧紧皱了皱眉,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心说土匪就是土匪,一群没文化的泥腿子烂货。
他不想再和黑喇嘛打这种没意义的口水仗,直接转身看向黄金四目,冷声质问道:
“不是说擂台赛正午十二点准时开始吗,怎么还不来?”
黄金四目对他的质问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效忠于虺神,这些景区中的人,哪怕是黑喇嘛,只要尚未成神,他都不需要放在眼里。
他面具上的恶鬼似乎在沉睡,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望着远处淡淡道:“还有人没来。”
“都正午十二点了,还有人没到?”
祝炎皱了皱眉,立刻转身看去,这才发现阎峥等人还没到。
他先前根本没有注意到阎峥这一群人的去向,究其根本,是因为他根本不觉得,瘴河村寨能赢下擂台赛。
这个阎峥创立瘴河村寨,本身能力并不弱,然而他收留的都是一些没有战斗力的老弱病残,讲究的是那一套虚伪的人人平等。
简直荒谬至极。
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就只能去吸别人的血,否则聚集了一群乌合之众,只能一败涂地。
就像阎峥的瘴河村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