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现在他队伍中的人上擂台,用一个接近紫色品阶诡物的东西,进行一场无法终止的“公平”战斗。
阎峥怎么能赢,拿什么赢?
陈怀安怒视着祝炎,闻言胸口剧烈起伏起来,脱口而出吼道:“我宁愿他不要赢!”
我只要我爹活着。
最后一句被他哽咽一声,吞进了肚子里,他自觉失言,别过头去,却正正对上阎良黑沉眼眸下的担忧目光。
阎良看着陈怀安通红的眼眶,以及怎么也遮不住的疲惫面色,暗中叹了口气,迅速上前几步把陈怀安挡在身后。
“祝寨主。”
他直视着祝炎不屑的目光,把陈怀安牢牢护在身后,冷冷道:“您能把尸女请来助战,虽然道德上让人难以信服,我们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有一句话,您倒是说的很对。
阎良从身后拿出了什么东西,当着祝炎的面亮了出来,随后在后者不可置信的骤变面色中,冷淡道:
“擂台赛还没结束,谁输谁赢,还真是说不定——告辞。”
他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便走,对苗云楼点了点头,随即一手拽着陈怀安,把后者从祝炎面前扯开,向人群后面走去。
“你放开我!”
“你要相信父亲,”他侧头低声道,“父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有自己的安排。”
“什么狗屁安排!”
陈怀安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开始打转,拚命挣扎着离开他,低吼道:
“他永远瞒着我、骗我,什么都不告诉我,万一有一天他出事了,我这个儿子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像一头暴怒的雄狮一样,拚命挣扎起来,想要冲上去让祝炎付出代价,却被阎良死死按在怀里,丝毫挣脱不开。
“嘘,嘘。”
阎良压制着陈怀安,一手捂住他的嘴,没有丝毫迟疑的把他从祝炎面前拖走。
直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这才松开了手,在陈怀安的怒目而视中,突然一个转身,用力把他按在墙上。
“你给我放开!”
陈怀安用力一挣,从阎良怀中脱出,怒火在他湿润通红的眼眶中熊熊燃烧,他按着阎良的胸膛,质问道:
“我爹昨晚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阎良沉沉道,“阎寨主吩咐我好好休息,争取赢了明日的擂台赛。”
“你撒谎!”
陈怀安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他死死盯着阎良,看着那双亘古不变的漆黑深瞳,冷声道:
“我爹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
阎良没有说话,陈怀安见状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忍不住用力捂了捂脸,只觉得一阵荒谬,甚至突兀的笑出了声。
多可笑,他明明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成年人,却像一个婴儿一样被保护着,所有人都生怕戳破他稚嫩的皮肤。
没人真正正眼看过他,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只会用笼子把他罩起来,在笼子里堆满了虚假的花团锦簇,遮挡住笼子在的腥风血雨。
可他明明是翺翔天际的海东青。
陈怀安垂下眼眸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对上阎良的眼睛,失望至极的后退几步道:
“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我。”
“我以为你了解我,”他掀了掀眼皮,冷眼瞥过去,嗤笑道,“我以为你知道我不是什么纨裤子弟,我有自己的意志,但是我错了。”
“我不应该相信你,因为你什么也不懂。”
陈怀安说完便迅速退后几步,毫不留恋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抹了把脸,飞快的向擂台前走过去。
阎良面色一变,立刻死死拽住他的手腕,沉声道:
“你要去干什么?”
“放开!”陈怀安低吼道,“事已至此,我还能做什么?我只能去和苗云楼一起找尸女的弱点,让我爹不会不明不白死在擂台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