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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缓缓伸手摸上石壁,手指不停发抖,却仍然能感受到石壁上粗糙的凸起,和石板下粘稠恶心的液体。

他心下一沉,知道这就是即将至他于死地的诡物。

然而已经做了最后的决断,就没有再回头的余地,他狠狠心,突然手指使劲抓住石板,手上猛的用力,一口气将石板扣了下来!

“咔嚓!”

一块巴掌大的石板连带着粘液,从墓道石壁上碎裂开来,猛的摔进了杜千秋怀里。

他被这东西砸的一个哆嗦,粘稠液体粘在皮肤上,带出滑腻恶心的触感,让他差点下意识甩出去。

反应过来后,杜千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头灯对准石板上的东西,然后鼓起勇气,看向那上面粘稠的液体——

“操!”

那粘稠液体里面包裹着的,竟然是和先前啃掉旅客小腿一样的诡物!

它那畸形的身躯像虫子一样,两对薄薄的翅膀贴在身侧,密密麻麻的副肢蜷缩在粘液中,扭曲在一起,却彷佛正蓄势待发。

而它一双眼睛上面被无数网格分割开来,正死死的盯着杜千秋,青铜肢体上寒光凛冽,彷佛下一秒就要冲出粘液,割断他的脖子!

“!”

众人纷纷后退一步,惊恐的远远靠在一起,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着转。

他们将模糊的目光齐齐投向杜千秋,只见后者已经闭上了眼睛,死死咬住牙关,手抖得厉害,却根本不敢撒开。

他单薄的身躯站在昏暗墓道中,身子再如何打颤也僵硬的立在原地,只能任由眼泪从眼眶中滑落,等它滑过脸颊之后,便是他的死期——

“——啪。”

眼泪没有继续滑落。

却是直接停在了他的脸庞上。

一张卫生纸劈头盖脸的被甩在杜千秋脸上,盖上了滑落的眼泪,身后传来导游不耐烦的声音:“你至不至于?”

苗云楼瞪着杜千秋,眼神充满了杀意,是真的想一手掐死他,再倒倒他脑子里的水,看他是不是浑身上下真的都由眼泪组成的。

至不至于?

一个大男人至不至于?!

跟他开个玩笑也要哭,不开玩笑了,让他扣个石头块下来也要哭,人家戴口罩的小姑娘还什么都没说,他之前顶嘴的勇气去哪儿了?

神经病。

苗云楼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突突直跳,只觉得这一辈子的无语都堆积在这儿了,狠狠瞪了杜千秋一眼,劈手将他怀里的石板拿了过来。

他拖着石板,用粘液无法沾到手的姿势,把上面被粘液包裹住的虫子给所有人怼脸展示了个遍,指着它没好气道:

“看清楚没有?”

“这东西明明还是虫卵、还没发育根本动不了,刚刚在前面的墓道里,却能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不就是异常之一吗?”

苗云楼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他们:“你们但凡往墙壁上看看、摸两下呢?都不至于发现不了这么明显的东西?”

“甚至于我都提示你们了,让杜千秋给你们把东西扣出来了,你们还是不看,缩着个脑袋,还有人直接闭着眼,等着我把饭喂你们嘴里呢?”

我又不是你们妈!

最后一句没说,苗云楼想起自己没妈,从始至终给他喂过饭的只有沈慈,勉强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

他不爽的瞥了一眼众旅客,在他们呆愣的目光中,随手柄虫卵扔到了林雨霖手里,抱着胳膊,努努嘴冷冷道:

“你,把它捅了。”

林雨霖还愣在原地,被劈头盖脸骂的没反应过来。

然而在虫卵接触到她的一瞬间,她浑身一颤,突然发出一声状似呕吐的动静,随后反应极为剧烈的抽搐起来,立刻将虫卵猛的扔了出去。

“呕——!”

她一下子软倒在地,瞳孔缩小到极致,恐惧几乎凝成了实质,定定的盯着那枚虫卵,突然猛的掀开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