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欲燃没好气地把电话挂了,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样,江折看见他的时候都呼吸一窒。
“什么时候把头发染回来了?”
“假发。见叔叔阿姨用的。”
拍开江折要来摸自己脑袋的手,杨欲燃突然想起了什么,揽过江折的脖子,不怀好意地想说些什么。
被他身上的雪松味扑地一晃,杨欲燃愣了一下,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江折也注意到他的反应,皱着眉头把人捞起来,摸了摸杨欲燃的额头。
“你发烧了?”
“是吗?好像是有点,没事我吃点药,戴上口罩就行。”
“不行,你在家呆着,我去和他们说一声,下次再去。”
杨欲燃摸摸自己的脑袋,相当烫手,他方才还没发现。
怪不得感觉脚步有点沉,原来是发烧了。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吃了一口江折提前热好的早饭。
没什么味道,应该是外面买来的。
“嗯,他不舒服。好,下次再来,知道了。”
等杨欲燃吃完,江折那边也交代完了,杨欲燃看着他走到自己对面,堂而皇之坐下来。
“你就那么坐着?不用去工作吗?”
“他们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要是烧出问题,杨望能和江家拼命。”
杨欲燃嘀咕着他哥哪有那么吓人,又很自然地接过了江折递给他的药片,看都没看就咽下去了。
江折看他今天乖得有点过分,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能不担心死对头投毒,估计已经烧傻了。
给什么杨欲燃都往嘴里送,不一会儿水也进肚子里去了,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眼巴巴地盯了江折一会儿。
江折被他盯怕了,接过杯子又给一杯新的温水。
“没味道。”
杨欲燃皱起眉头,有些嫌弃手里的水,张望着要去找自己的牛奶。
“坐好,只有这个。”
把人按回去,江折用耳温枪给杨欲燃测了个体温。确实是烧得有点严重,最好还是把人塞被窝里去休息。
杨欲燃被江折按得不舒服,坐着硬邦邦的板凳也不舒服,挣扎着要站起来,腿脚软得和面条一样,软绵绵一滩倒在江折身上。
江折:“...起来。”
和杨欲燃燥热的身体不一样,江折身上可凉快了,杨欲燃像捡到了块珍贵温凉的宝玉,根本不舍地撒手。
反而抱得更紧了,生病的人下手没轻没重,江折对这一坨缠在腰间的东西没办法。
在空中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把人拎开,叹了口气,好脾气地摸了摸杨欲燃的脑袋。
“我带你回去睡觉行吗?这里不舒服。”
杨欲燃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确实不舒服,但江折身上舒服。
没说话,抓住江折的腰,把脸埋了进去。
江折:“!”
小腹传来杨欲燃脸的热度,有些烫人,这个病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江折的衬衫扯开了,去贴最凉快的地方。
忍无可忍,江折把杨欲燃打横抱起,杨欲燃这才把手松开,随后又死死缠上了江折的脖子。
“...你能不能不要像以前一样,和个树袋熊一样。”
“曲奇...我的曲奇...要给江折。”
杨欲燃抱着江折,声音带着黏糊糊的湿润,江折的耳朵被他吹得格外烫,又不能把着烫手山芋丢开,只能加快脚步。
电梯杨欲燃设了密码,江折不知道,三楼是太远了,显然江折的房间是最好的选择。
江折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把滚烫的人丢在床上,默默关上了门。
“唔...嗯,曲奇。”
“曲奇给你包好了,睡觉。”
江折思考着能不能直接把人闷昏过去,想想还是算了。给杨欲燃盖了床薄毯。
“不行,要给江折,我做的要给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