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姐弟俩对视一眼,决定停止这个危险的议题。
两拨人前后分散,慢悠悠地踩着花|径散步,直至到了主院,长辈们就先行各自回院了。
燕颂站在原地,等后面那三个跟上来,再一道继续往前走。
他们一道走,燕冬就不老实了,从后面伸手抱住燕颂,要和他挨着走,这副缠绵肉|麻姿态简直看得燕纵眼酸浑身鸡皮疙瘩冒,很快就不知蹿哪儿去了。
眼见就剩下自己一个多余的,燕姰也很有眼力见地先告辞回院了。
燕冬并没有察觉是自己无意“撵走”了哥姐,仍然和燕颂黏糊在一块儿,燕颂这会儿审他了,“方才在说我什么?”
燕冬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立马说:“没有!”
燕颂琢磨着他这个语气,说:“看来是坏话。”
好嘛,燕冬呐呐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燕颂失笑,说:“老实交代,或可从轻处置。”
燕冬只得老实交代了,但他不打算被处置,反而转守为攻,主动发难,“你为什么不和我圆房啊?”
这个答案可不能乱说,招惹到燕冬了,是有大麻烦的,燕颂心里清楚,于是坦诚其一,“怕伤着你。”
燕冬说:“因为你很|大吗?”
好直白朴素的话,燕颂一时愣住,“我……并非因此。”
“那就是你不会。”燕冬叹了口气,鼓励地看着燕颂,“不会就学呀!我可和你说,你先前把我特意挑选的秘|戏图没收烧掉是很不对的,那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学习册子,你不用它,现在不就局促了吗?”
许是被那句反问冲击到了,燕颂此时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愣是没有立刻回答。
“若是光看图不会,还可以请房事嬷嬷,”说到这里,燕冬又开始数落燕颂的另一桩错误决定,“你说说你,从前怎么不让房事嬷嬷来教呢,现在需要用了,还得临时补救。”
燕颂说:“我……”
“哥哥,你听我说。”燕冬拉着燕颂的手,端出一副小意温柔的样子和他谈心,“你不必觉得自己在房事技巧上有所欠缺就会影响自己在我心里完美无缺的形象,因为在我心里,你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哪怕不好,我也会主动往你脸上贴金的。你也不必端着那副在外面的端方自持的姿态,在我面前不必有任何束缚,毕竟你本就不是清纯的男人。”
燕冬认真的模样竟然如此引人发笑。
燕颂压制住被说翘起的嘴角,缓了缓,才说:“冬冬,你或许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燕冬露出“我听你狡辩”的表情。
“其一,我并非生疏到无法上手的地步;其二,我也并没有因此担心影响你对我的印象;其三,我更不是要在你面前装清纯。”燕颂斟酌着说,“我就是太有自知之明了,才不敢彻底放任我自己,你明白吗?”
“……明白。”过了几息,在燕颂认真的目光注视中,燕冬也认真地颔首,恍然大悟,“你是禽|兽,你怕自己把我吃掉,对不对?”
话糙理不糙,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燕颂说:“可以这么说。”
“怕什么!”燕冬张开双臂,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快点吃掉我吧,肉渣渣都不剩!”
燕颂终于憋不住笑了,俯身将人抱起来,说:“小傻子,别闹了。”
“谁闹了。”燕冬熟练地抱着燕颂的脖子,不满地说,“你怕什么呀?你这个人有些虚伪,那你拉着我给你手yin的时候怎么就不体恤我心疼我呢?”
燕颂反问:“你这个人有些不记打,那你拉着我哭得满脸泪花撒娇求饶说不要了不行了的时候怎么就没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呢?”
“因为虽然你把我的手弄得又酸又疼,甚至第二天我写字都不利索了,但是吧,”燕冬眼睛亮亮的,脸上露出直白的羞涩,“我好喜欢的。”
燕颂透过那点羞涩,看到更深沉的欢喜,于是他停下脚步,“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