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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冬小时候听到这两个字是屁股疼,长大了就手心疼,闻言立马摇头摇手好似拨浪鼓成了精,喊冤道:“我近来很老实的,不可以动家法!”

燕颂哼笑一声,轻轻拍了下燕冬的后脑勺,让他上楼去,随后对跟随上来的常春春几人说:“你们在楼下吃喝,一应随意。”

常春春看了眼自家世子,“诶”了一声,行礼后撵着身后的几人重新下楼去了。

世子要和心上人独处,偷来一分幽会的痛快,常春春自然明白,还得周全,不能让旁人打搅。

他下了楼,等弟弟和和宝报完菜名儿,就走到廊上和掌事吩咐,说:“楼上的先单独备一份梅花三件儿,羊肉牛乳什么的先候着,小公子吃饱了肚子,这会儿用不了。”

掌事点头应下,说:“近来园子里养了几只小狐狸,可爱得很,要不要抱过来陪小公子玩会儿?”

燕冬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动物,看着必定也会高兴,常春春便说:“可以,对了,你们这儿最近的雅趣是什么?”

此处做的是提供幽会之所的营生,自然也会提供幽会时的一些雅趣,雅的糙的都有,随客人们喜欢。常春春琢磨着,既然是幽会时的雅趣,那必定是用来调|情的,至少比干巴巴地作画来的好啊。

“除了先前那些,新添的就是描妆了。”掌事说。

常春春单身汉,不大懂。

“描眉抹腮,闺房情趣呀。”掌事笑着说,“近来园子里的胭脂开销可不少,但正经兄弟俩倒是不适合这个。”

“谁说不适合?”常春春正经地说,“赶个时兴嘛,顺便互帮互助练练手,以后成了亲才不至于无处下手啊。”

“这……”掌事无从反驳,更没察觉什么,笑着说,“倒也对!”

掌事都没觉得不对劲,小公子更察觉不出什么,常春春觉得自己助力于无形,真是天才。

第32章 眼睛 “生死相随。”

“大哥, 你还记得吗?”燕冬趴在长案上,枕着双臂,偏着脑袋, 目光尽头是燕颂沉静温和的侧脸,“小时候你每次作画,我都会这样趴在旁边看。”

“趴着趴着就睡着了,流口水。”燕颂说。

“谁流口水了!”和从前不一样了,燕冬现下开始在意自己的气质形象了,立马反驳说,“没有证据就不要污蔑我。”

燕颂气定神闲地说:“谁说没有证据?”

这能有什么证据?燕冬不上钩,狐疑地瞅着燕颂,率先说:“你别想让春春他们来作证, 他们是你的人,和你是‘一丘之貉’,说的话不能算数。”

“不提人证,也有你小时候的人像画为物证。”燕颂说,“我比照着当时的你一笔一笔画出来的,放在衙门那就是文书记录。”

燕冬震惊地说:“你怎么偷偷画我流口水的样子啊!”

“这么激动做什么?”燕颂揶揄,“你不是坚定地声称自己不会流口水吗?”

“我流不流口水和你偷偷记录我流口水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燕冬拧着眉头,拿起一旁的毛笔横在燕颂颈间, 气势汹汹地责问,“说, 你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燕颂想,大抵就是随心所欲。

燕颂小时候就很喜欢这个幼弟,觉得他做什么都很可爱, 所以总是喜欢注视、观察,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养成了一种扎在骨子里的自然而然。

记录伴随着注视和观察,譬如一篇写给幼弟的启蒙字帖、一幅幼弟成长过程中十分寻常的那一瞬间——惯常用画作或是木雕来呈现、一封洋洋洒洒十数张其中十之八九都是描写幼弟日常的家书……太多太多,自燕冬降生就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且尤为紧要。

“我能做什么坏事啊?”燕颂偏头看着着装模作样的燕冬,温声说,“哥哥喜欢你,觉得你可爱,所以把你画下来,哪里不对吗?”

燕冬拿笔的手抖了抖,心说:这是干嘛呀!为什么老是无意诱|惑我!我根本无法抵抗啊!

“哟,”燕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