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可她却面露为难。
令扶楹略施小计让尉迟衔月对她放下防备,不惜与其神交种下附魂蛊,再引诱沈覆雪击杀尉迟衔月,这样狗血的故事要讲给玄悯听?
他敢听,她都不敢说。
“法师,我之前的日子也就修炼睡觉四处逛逛打发时间,没什么值得讲的。”
他其实并非要打听她之前的生活,窥探她的隐私,只是想和她多待上一段时间。但她显然并不想和他多说。
令扶楹对上他的视线,又听见细微的碰撞声。
低头看去,玄悯经络感极强的大手捻动佛珠,深灰僧袍之下露出半截的手腕肌肉因他的动作微微鼓动。
忽而又瞥见他严丝合缝衣襟之上的喉结,他的喉结很大,极为突出,鼻梁高挺,面庞深邃,只是那双眼始终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悲天悯人。
这和尚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也极有诱惑力。
令扶楹匆忙移开自己的视线,“法师,时间已晚,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她在赶他走,虽然说得委婉。
玄悯垂眸,“那贫僧先行离开。”
令扶楹送走玄悯,长舒一口气。
但今夜她却不怎么睡得着,辗转反侧终于入睡,却再次梦见玄悯,她匆匆睁开双眼。
不是都已经祛除了吗?
但仔细回想,那梦很虚幻,她也能自主行动。
所以,没有那秽气,她也梦到了玄悯的肉.体?
令扶楹躁动,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她想出去透透气,总归也不会撞上玄悯。
在甲板吹吹风看了会儿夜空,她准备回房,路过伶舟慈房门外时,听见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极为沉闷,随后响起一道压抑的低喘。
好长时间没有动静。
令扶楹在门外停留片刻,喘息声愈发粗重,还伴随着呻吟,似乎是因疼痛。
她想了想,轻声问:“少主,是你吗?”
问完,屋内安静一秒,虽屋内之人有意止住呼吸声,但因为疼痛和身体的无力,还是能听见压低的声音。
……
半个时辰之前,伶舟慈让御风退下。
他扶着轮椅起身,近来他已经能够短时间走上片刻,但时间不长,在外还需要轮椅,也只有在屋中无人之时才能放下他的骄傲进行在他看来需要将自己脆弱之处暴露,并不体面的锻炼。
他没有借助拐杖,宁愿用轮椅也不用拐杖让别人看到自己一瘸一拐的样子。
扶着墙壁慢慢在房内走动,他浑身无力,仅仅走了十来步就气喘吁吁,腿脚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麻痹,他没有见过多少阳光的雪白脸颊上沁出细密汗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到衣襟。
很快,他身上的月白长衫就被汗水浸湿。
脸颊惨白一片,虚弱的身体无力栽倒,他睫毛抖动,伏在地上不住喘息。
因为极累,他惨白如纸的脸上泛起潮红,但又很快消退。
但脑中出现玄悯健壮的身体,他偶尔能感觉到令扶楹停留在玄悯身体上的目光,是不经意间被惊艳吸引。
许多女子都喜欢这样体格的男子。
稍作休息,他又继续试着走动,但不多时再次软倒,匆匆扶住桌面才没有跌倒。
但他注定再怎么锻炼,也不可能有那样的体格,对此他其实心知肚明。
伶舟慈长眉轻蹙,面上的阴郁气息越发浓重。
他索性直接放开手,可身体一晃,他身体不稳径直倒地,额头重重磕在桌角。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雪白的额角流淌,尖锐的疼痛让他脑中嗡鸣,他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却半张脸都被抹上血迹。
地上的织金地毯也被鲜血浸湿,他脑子有些昏沉,意识逐渐离他远去。
……
他的耳边渐渐传来熟悉的呼唤声,伶舟慈缓缓睁开双眼,却看见令扶楹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