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鬼魂环绕的城池。
毕竟百年前的那场暴雪一连将数十个城池彻底埋葬。
令扶楹翻阅典籍时尉迟衔月就在一旁看着她。
“打算何时启程?”尉迟衔月问她。
“大后日。”
明后两天她打算继续巩固修为,毕竟她的修为从尘缘境跃升至玄丹境根基不稳,大罗洲寒冷,更隐藏着数之不尽的危险,她若还是灵台境怕是格外艰难,好在她已突破,虽依旧无法彻底抵御风雪,却要相对好上许多。
她得准备一些厚衣裳斗篷,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南域并无寒冬,她并无这些衣裳,或许得去城里置办一些。
令扶楹正思索时,尉迟衔月不知从哪儿取出一些毛绒绒的漂亮衣裳斗篷,定睛一看,甚至连她贴身穿的小衣袜子已准备齐全。
她茫然地看着他。
“抵达大罗洲时,可以穿。”尉迟衔月淡淡道。
令扶楹忽然产生了一种他有事离开该不会是为了去买衣裳的想法。
这衣裳也就罢了,可这小衣针脚粗陋,在那些精致的衣裳斗篷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你买的?”令扶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为夫人裁衣本就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夫人可还喜欢?”
老实说这衣裳很好看,但她总觉得怪怪的。
既然已经把尉迟衔月当做姐妹,她也没什么避讳的,拿过那小衣问他:“这也是你买的?”
尉迟衔月微顿,随即嗯了声。
“在哪儿买的?”
这么丑。
“随意找的一家铺子。”
令扶楹没有再问。
不要白不要,这些衣裳料子都非凡品,也省的她再去跑一趟。
至于那件小衣,拉倒吧。
令扶楹将所有衣裳收入芥子囊,这两日巩固修为后就等前去大罗洲了。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始终无法想起究竟是哪里不对。
躺在床上入睡时她忽然知晓哪里不对,那就是,尉迟衔月是如何知晓她的身量尺寸的?
尤其是小衣这样的贴身之物。
她忽然觉得胸口热热的。
身后将她抱在怀里之人似乎已经入睡,耳边响起他浅浅的呼吸声。
令扶楹轻轻动了动,打算从他怀里出来,腰上的手却忽然收紧,耳边传来尉迟衔月有些干涩的声音,他的唇瓣好似贴在她的耳廓,热热的,湿湿的。
“还不睡?”
“我有些渴。”令扶楹舔了舔唇瓣,被他这么抱着,她浑身不得动弹,想要喝口水都不方便。
她到底何时能把这个狗皮膏药踹走?令扶楹不由陷入美好的畅想。
说完尉迟衔月终于慢慢松开她,隔空将灯火点燃,起身去给她倒茶,令扶楹坐在床上,看着尉迟衔月端着茶杯过来。
他坐在床沿,将茶杯递到令扶楹的唇边,她紧闭唇瓣,想要自己接过,但尉迟衔月不动,垂眸凉凉地看着她。
令扶楹这才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茶。
青玉所制的茶杯边沿陷入她饱满红润的唇瓣,露出洁白的贝齿,她吞咽时睫毛会轻轻颤动。
尉迟衔月看着她,在她喝完离开时,视线也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女孩唇上沾了亮晶晶的水渍,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抬眸不经意与他对视,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瞳孔像是一颗黑曜石。
睫毛弯弯的,不高兴时眉毛会轻轻蹙起,瞪着他。
他想起了那夜顶着一身痕迹流泪的令扶楹,眼睛微微红肿,无声地看着他。
尉迟衔月忽然有些口渴。
“我喝完了。”令扶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耐烦地将他面前的茶杯推了推。
尉迟衔月这才将茶杯收回,只是他并未端着放回桌上,而是就着令扶楹方才喝过之处,将茶杯里剩下的一口茶吞入。
他喝了?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