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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容忍并非毫无底线。

可是昨夜,她仅仅用她那无意识的怀抱,堪称施舍的触碰,就让他放下了利爪,收敛了杀意,甚至开始贪恋她的怀抱。已经过去了一夜,她却依旧活得好好的。

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的令扶楹退后一步,他两手揣在衣袖里,盯着她瞧。

随后他道:“也到了该用早膳的时候,我们一起用了再走也不迟。”

“夫人觉得如何?”

令扶楹犹犹豫豫,她瞥了眼尉迟衔月的手,“那就,那就吃了再走吧。”

“借夫人的浴室一用。”

她眼睁睁看着尉迟衔月闲庭信步般走近浴室,那里属于私密之所,她在屋里坐立难安。

她昨夜换下的衣物随手搭在屏风上,丫鬟还没收走,不过也无碍,毕竟尉迟衔月与男人有一定的区别。

这浴室连令槐序都没进来过,尉迟衔月却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偏偏她还没法把他轰出去。

进入浴室的尉迟衔月环顾屋中一圈,汤池旁设有花窗,窗外绿竹花树掩映,通往无人的后花园。

瞥见池壁旁画屏上挂着小小的一片布料,细细的带子垂落,他思索这究竟是何物,用作何种用途,或穿在哪里,毕竟如此小,又如此轻薄。

他勾过布料一瞧,旋即定住,淡淡的特殊的香气萦绕,曾经梦中的画面从脑中浮现,趴在他身上羞涩的女孩,那莹润的身体上似乎便是此物。

尉迟衔月指腹滚烫,慢慢将其放回原处。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女儿家的私密之所。

出去时令扶楹已经梳洗穿戴整齐,坐在院中的方桌上,双手撑着下巴,桌面已送来早膳。

守着这一桌早膳的令扶楹似乎眉头皱得紧紧的,尉迟衔月唇角轻扬。

在她对面落座,“怎么如此丰盛?”

“祈安盛会第二日的早膳都是如此。”

她剥了个灵棕,蘸了白糖咬上一口。

“原来如此,家里的习俗我对此并不了解,要辛苦夫人你多与我说说了。”

令扶楹没搭理他,尉迟衔月王她盘中夹了个小笼包,她也没动。

“夫人我记得你以前是很喜欢的,忽然不喜欢了吗?还是喜欢上了别的新鲜之物?”

尉迟衔月还是那副风清朗月的模样,令扶楹却越听越觉着这话奇怪。

她夹过这小笼包,咬上一口,“哦,这早膳何来新鲜之物,小笼包我自是喜欢的。”

她食之无味,味同嚼蜡,这一顿早膳真的吃得她快胃痛了。

“夫人瞧着是不大喜欢。”

令扶楹挤出一模笑容,“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

和他吃完这顿没滋没味的早膳,令扶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于是找了个借口,“我还有些事找兄长,就先走了。”

正说着,腰上挂着的传讯石震动,她想起昨夜经过,故意没去查看,喝了杯茶起身。

此时此刻十有八九是沈覆雪,但也有概率是其他人,她却不敢去赌。

尉迟衔月瞥向她的腰间,只是下一秒就收回视线。

“那夫人你快去吧。”

令扶楹一脚踏出院门,从未觉得这外面的风景如此美丽,她转来转去还是去了主殿。

她没事找令槐序,不过是个脱身的借口。

令扶楹的身影自殿门的晨光中出现,像是从梦境中跨越而来,令槐序微怔,意识到这并非梦境,他捏紧手中的文书。

昨夜,他梦见了令扶楹……此时的她穿的似乎与梦中的是同一件罗裙。

令扶楹过来也不说话,往那太师椅上一坐,眼睛骨碌碌转动,环顾殿内物件。

“你来做……”令槐序语气僵硬,他及时换了个语气,“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从三千域回来这么多日,令扶楹还从未主动来找过他。

“我来坐坐,等会儿就走。”

这里令扶楹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