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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着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不是上帝,怎么能每一个环节都算计到?你们的到来,就不在我的预料内。”

海因里希垂眸,他今晚有些安静,听见这句话时却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你认为我不会来?”

奥黛丽也沉默了,她握着伊莎贝尔的手,无意识地揉捏她的掌心。

伊莎贝尔微笑:“也许吧,我只是习惯独自处理一切。”

“这个习惯不好,我希望你改变。”奥黛丽仰头,认真说。

伊莎贝尔没有敷衍她,“好。”

她是要改变了。

这并不是为了提高胜算,实际上,在原本的计划里,没有家人或者海因里希,她也能嬴。

从华夏通航开始,她就在收集格兰芬的罪证。索菲娅的死就是一个信号,伊莎贝尔知道,教会不会放过自己。

的确,转移家人一是为了保护他们,二是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让自己束手束脚,毕竟她从不打算避战。

所谓的换嫁风波并不可怕,伊莎贝尔更想利用这件事情作为导火索,成为向教会进攻的信号。

她需要一个契机让大家意识到教会的可怕,并且明白他们拥有反抗的能力。

“凯文带领的工人是你安排的吗?”赫尔曼问出他唯一疑惑的问题。

“是。”伊莎贝尔坦然承认,“总要有人做那根点燃愤怒的火柴,如果没有愤怒,也就没有反抗的勇气。”

如果真的按照稳定的庭审流程走下去,也许格兰芬也会利用语言煽动,所以伊莎贝尔不能给他辩解的机会,只要用证据和“民意”将他钉死在罪名之上,无论之后什么结果,反正当下他绝对翻不了身。

格兰芬引火烧身,之前对于伊莎贝尔的换嫁指控,就会被认为是蓄意谋害,这也是她准备的最后底牌——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当然,这也得益于格兰芬的傲慢,他当大主教太久了,又是自己的主场,怎么会想到有人在这样完全劣势的场合,还想状告他。

如果是封闭式审判庭也就算了,偏偏是格兰芬自己营造的声势浩大的场合,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格兰芬一旦被移交到圣匹斯堡,你的计划就失效了。”赫尔曼淡淡道。

伊莎贝尔:“我知道。”

她当然没那么天真,以为光凭着审判官一句话,就能给格兰芬定罪。

只要给他留口气,他就有机会拉长战线,到时候铁证如山又怎么样,有西里尔和圣匹斯堡重重守卫,格兰芬说不定还能反咬一口,说伊莎贝尔蓄意泼脏水。

尤其是在女王态度不明的情况之下,局面更是不利。

奥黛丽睁着大眼睛:“贝拉,你想怎么做?”

伊莎贝尔刚要习惯性敷衍,但在妹妹的瞪视下,她只好笑道:“我不会让他走出肯特郡。”

众人一愣。

海因里希蹙眉:“什么意思?”

伊莎贝尔抬眸,轻描淡写道:“杀了他。”

所有人悚然一惊。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想事无巨细地告诉你们了吧?”伊莎贝尔耸耸肩。

众人心情复杂。

一方面感慨于伊莎贝尔的坦诚,一方面又惊叹她的大胆。

长辈们找借口离开,让出空间给他们商量。

房间里,赫尔曼若有所思,他大概明白伊莎贝尔的意思:“什么时候行动?需要准备什么?”

“就明晚吧,请帮我准备这些。”伊莎贝尔拿出一份清单。

“有合适的人选吗?”海因里希睨着妻子。

伊莎贝尔抬眸:“你说呢?”

海因里希哼笑,“乐意效劳。”

奥黛丽呆呆看着他们三个人讨论怎么杀人,语气自然地好像在谈论天气。最后只能干巴巴道:“我呢?我做什么?”

伊莎贝尔捏了捏妹妹的脸,轻笑:“请帮我做一份香甜的蓝莓蛋糕,等我回来好吗?”

奥黛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