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找他准没有好事,胆颤心惊了一整天。可对方迟早都要寻他算账,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到了深夜,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往后山。
本以为能凭嘴皮子躲过一劫,却没想到刚见到人,还未开口,秦扬就大喝一声:“给我打,往死里打!”
刹那间,秦扬身边的两个亲信李甲和张镇像两头恶狼一般,冲上来把他推倒,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哎呦,营长饶命啊,营长饶命啊!”杜龙哭喊求饶,还不忘喊秦扬以前的军衔。
一边喊一边从拳脚中爬了出来,爬到秦扬的腿前。脸上早被打得红肿布满血迹,像条狗一样哀求,“秦营长,你饶了我吧!小的也是迫不得已!”
“废物!”秦扬抬起腿,一脚把杜龙踹倒。
“蠢材!”说罢又上前补了一脚。
杜龙几次想爬起来,却痛得倒了回去,只好侧着身蜷缩地上。
“秦营长饶命呀,日后杜龙为你做牛做马都行!”
“一个把我出卖的人,我留你还有何用!”秦扬气呼呼地说,接着朝下属李甲使了个眼色,眼神阴鸷可怖。
李甲会意点头,匕首抽出鞘,并向杜龙走去,杜龙吓得脸色惨白,赶紧道:“秦营长,你要干什么?”
“如今我被降职,少不了你一份功劳,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扬说完就转身背对着杜龙。
李甲蹲下来,揪起杜龙的衣领,锋利的匕首在月色下反射着凛凛寒光,一会将要抹下杜龙的脖子。
杜龙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双掌抱在一起求饶,“饶命啊,秦营长饶命呀!”
“怕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李甲说着,匕首又在他脖子抹了抹,那股冰冷让杜龙感到死到临头了,本着强烈的求生欲,一口气飞快地道:“秦营长,我发现洛蔚宁很奇怪,他跟我们不一样!”
李甲疑惑,停下了手中动作。秦扬也诧异地转身看向杜龙,道:“他有什么不一样?”
上月神卫军蹴鞠赛,毬门倒下来那一刻,他扑向洛蔚宁,两人倒地的瞬间,他的肘不小心压在洛蔚宁小腹之下,竟然没感觉到有男人都应该有的“祠堂”,他也怀疑过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一个月来都没敢对任何人说,只是默默地观察洛蔚宁。
发现她每日都比其他人早起,在被窝里穿好衣服才起身,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几味药材投进水杯里就出门去了。而且他发现他从不和兄弟们一起去茅房一起去搓澡,偶尔看到她独自走上后山,怕被发现他便不敢跟踪。
种种可疑的迹象,再回想起洛蔚宁初初入军那白嫩的模样,人人都觉得她像个娘们,所以洛蔚宁极有可能是女扮男装的!
如今杜龙还没证实自己的猜测,但小命就要没了,姑且拿出来搪塞过今晚吧!
杜龙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在洛蔚宁身上的发现告诉秦扬,也不敢确定秦扬会相信。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李甲和张镇哈哈大笑起来。秦扬也勾起一抹冷笑,道:“杜龙,想活命也不至于编这么荒唐可笑的理由啊!”
“可不是嘛,洛蔚宁可是在朝会上打赢顺国大块头的,怎么可能是女子?”张镇又加了一句。
“她那是胜在有秦氏枪法!”杜龙赶紧道。
闻言,秦扬也沉思了起来,大朝会上的战况他也听人说了,洛蔚宁的确没跟顺国勇士硬拼力气,而是转守为攻,消磨敌人的力气再用秦氏枪法击溃。只要枪术练得好,女子也未尝不可?
“秦营长,卑职原本跟洛蔚宁住在同一个营房,不会看错的。你若不信,卑职愿跟您一起找证据。” 杜龙见秦扬犹豫,又赶紧开口为自己争取更多活下去的筹码。
“啰啰嗦嗦的!”李甲听得不耐烦,揪起杜龙,准备一匕首刺进去。
秦扬突然摆出停止的手势,“慢着!”
收到秦扬的眼神示意,李甲放开了杜龙,起身站到旁边。
秦扬想到洛蔚宁那张斯文秀气的脸,以及跟一般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