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射弓台上,她试着拉开弓弦,还不需要出尽全力。于是拿起箭矢放在弦上,盯着远处箭靶子的红心,“咻”地一声,箭矢直直插在箭靶子上,远离红圈。
顺着手感,她很快射出第二、第三、第四支箭,其中第二支紧挨红圈,第三、第四支已中红圈,直迫中心。
围观的士兵乃至看台上的军官几乎断定,她能与前面那个打成平手,共列第一。
就在洛蔚宁准备把最后一发箭搭在弓弦上的时候,射弓场突然窜出一只小白兔。
一直乖乖站在秦扬肩膀的海东青看到猎物,瞬时瞪大鹰眼,张开巨大的翅膀,一道闪电般扑过去,擒拿兔子。
刹那间,整个射弓场乱作一团。
“兔子!”洛蔚宁惊叫一声,急忙挽弓搭箭,预料着海东青即将起飞,她把箭稍微往上抬,毫不犹豫地射将出去,准确无误地贯穿了鹰翅膀。
海东青受伤吃痛,松开鹰爪,小白兔摔落地上,惊慌地跑出了射弓场。
海东青也跌落回地面,扑腾着受伤的大翅膀。
看到爱鹰被伤,秦扬吓得睁大了眼睛,惊叫一声:“海东青!”
他很快跑到十几丈外,抱起受伤的爱鹰,凶狠的眼神瞪向洛蔚宁,“你可知它是万鹰之神海东青,你竟敢射它!”
看着秦扬手里雪白的大鹰变得血淋淋的,洛蔚宁内疚地垂下脸,执弓的手仿佛脱力,垂在腿侧。
她自小喜欢兔子、狸奴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当巨大的海东青擒住小白兔,下意识便想解救。她也知道这只鹰是营长的海东青,可想解救兔子,除了射它,别无他法。
只是,射弓场为什么会突然跑出兔子?
第24章 重逢
◎原来巺子就是杨教授◎
午后,烈日似火般炙烤在校场上,空荡荡的校场只有一个瘦削的身影,笔挺地立着,其他士兵都歇息去了。因为射弓考核途中射伤了营长的海东青,洛蔚宁被秦扬勒令解下软甲衣和笠子,在烈日下罚站。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身单薄的红色短褐几乎完全被汗水浸湿,呈黑红色。
头发束起,发髻贯着一根木簪,汗水沿着额角流淌到脸上,从下巴滑落到修长的脖颈。
经过近一个月在太阳底下的训练,洛蔚宁原本白皙的脸蛋和脖颈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麦色,比起从前文弱的样子,看起来更为刚健有力。
被晒得很难受,她依然腰板挺直。喉咙干涸难耐,她咽了一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口唇,心想,再站一个时辰,她不被晒晕也得渴晕了。
远处校场门口跑进两个熟悉的身影,是李家兄弟。
李超广匆匆跑到她面前,赶紧旋开水囊木塞,把水囊递给她,“让宁哥久等了,快喝点水吧!”
洛蔚宁有所顾虑地环视两边,担心被人发现连累了李家兄弟,“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李超靖着急道:“哎呀,现在太阳特猛,大伙都回营房了,没别人看见的。宁哥赶紧喝吧,保命要紧!”
洛蔚宁实在渴得不行,终究是接过水囊,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了大半,总算缓过来了。
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道:“谢谢你们呀!”
李超广笑说:“宁哥客气什么,你教我们武功,我们可不能忘恩负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兄弟都得护着你!”
洛蔚宁眼神感激,回以淡笑。转移了话题,关心道:“对了,营长的海东青伤势如何?”
李超广说:“多亏了宁哥箭法如神,刚好射中翅膀,活下来了!”
洛蔚宁松了口气,“那就好。”
李超广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即使活下来也丢了半条命,靠军医那点医术,得治上一头半个月。听说秦营长为驯化那海东青费了不少心思,视作宝贝,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还要军法处置宁哥!”
李超靖却说:“我看未必,这海东青只是营长的玩物,又不是军中之物,为什么要军法处置?我听说,此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