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多,因为战争被迫迁移出自己的家乡,还没有回归期限,总归无法用金钱衡量。
沉寂了十几秒,怕气氛越来越凝重,嘲笑队友回老巢的士兵拍手道:“打住,跑题了。所以有没有人跟我一起去转转,或许还能喝上几杯?”
提议一出,噌噌噌数名士兵跟着附和,他们快速把餐盘中的食物吃完,准备离开营地。
以撒不想去城镇的其他地方,同队士兵便拜托他帮忙隐瞒。
“拜托了,一会指挥官问起来就说我去茅房。”
“我去搬运物资,清点手雷数量了!”
“告诉他我去绕着战壕检查铁丝网了!”
士兵们七嘴八舌的编造谎言,生怕以撒说漏嘴。
“我明白,你们去吧。”
以撒坐在厨房门口的树荫下,享受夏日微风。附近泥地早在第一批部队到来时就被全部清理了一遍,但在生机勃勃的夏季,翻新的泥土里依旧冒出青草野花。
狗尾巴草摇曳不止,单薄的花瓣飘荡引来翩翩起舞的菜粉蝶。
难得有如此平静安宁的前线,看着青年士兵们洋溢的活力,以撒并不想阻止他们。按照常理,两个月前得到的进攻情报到现在还未开始,或许反叛军更改了策略,选择了其他地方。
他只是一名士兵,不是指挥官。
有些事情,轮不到他劝阻。
此时此刻,以撒感觉很轻松,他什么都不用去想,紧绷绷的神经可以稍微松开一会儿,烦恼抛诸脑后。
以撒把步枪放在身侧,躺在树下闭目养神,等待营长的集合哨声。
准备偷溜到有平民居住地区的士兵们,此时也绕开了各级指挥官的视野,找到了出行路线。
他们发现,只要穿过一片玉米地就能到达最近的磨坊,磨坊上方还有个旋转的白色大风车。
灰绿色军装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窜入玉米地,被近乎三米高的玉米秆吞噬。这时候迷彩服与深绿色的玉米秆混合在一起,像一块完整色料。
突然间,以撒睁开了眼睛。
他透过树叶缝隙仰望天空,手臂本能地拿起步枪。在看清楚天空上的黑色烟雾后,快速扭头朝玉米地大喊:“回来!”
蔚蓝天空出现了线段般的黑烟,而拉成一道线的烟雾在以很快的马赫逼近埃圭斯海姆。火光呼啸着飞驰而去,蓝天像被划破的纸张,出现一道裂口。
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火光落地了。
“轰——”
刺耳的声音在不远处回荡。
“轰——”
第二发炮弹也发出嘶吼。
连续两发炮弹炸响,声音响彻整个前线战场。
“开……开战了?”
有还在食堂中的士兵慌张跑出,手中还握有饭勺,扶着门框声音颤抖地望着天空。
“第二营在这里驻扎了两个月,为什么偏偏是换防的今天!”士兵双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而钻进玉米地的士兵们,早已慌乱地冲了出来,一路上不敢稍作停歇。他们回到营地后,才敢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被轰炸的地点。
炸弹的目标是埃圭斯海姆的磨坊和水塔,城镇内最高的两座建筑物。原本士兵们计划是前往那里询问平民哪里有娱乐场所。幸好炮击发生时间较早。如果炸弹在晚一会发射,后果不堪设想。
各队主指挥官的联络器内正传来嘈杂的对话,副指挥官们在集合小队士兵们。比起手忙脚乱的士兵,指挥官还算稳定,飞快清点人数。
以撒跟随其他士兵躲到了壕沟中,他听见排长在汇报战况。
“八点三十分,埃圭斯海姆遭到了轰炸,共计两枚炮弹。”
更多的话以撒来不及聆听,因为乌格来到了身旁,他打量着队伍中的士兵,随后抬起修长的腿脚踹向以撒后方的几名士兵。
士兵们的腘窝受到袭击,纷纷屈膝腿软地跪在地上。
士兵们是行军靴,军官们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