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玲开始装傻:“你为什么不打?跟乌沙妈妈说你把和乌沙相亲的对象搞错了,以为是给你介绍的女孩,很丢人吗?”
“她当时让我快走,说我阿妈又给我找女孩了,玲莉小姐追来,我才是受害者。”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右手都不费吹灰之力就架着段嘉玲的手腕,卡座里视线迷离,段嘉玲双手解脱不成,便使上了双腿——
酒劲有酒劲的好处,壮了胆,她一下就跨坐到沙谨衍的腰上了。
仰了仰下巴仿佛要策马扬鞭,如今她在上位,看向沙谨衍死死咬住她的眼神,说:“那不就得了,我们都被乌沙妈妈骗了,我虽然之前跟你撒谎了,但我现在向你澄清了,你又没损失,我给你钱了。”
这番话说得沙谨衍气不打一处来,越攥她手腕她就越在他怀里作乱,隐忍地低吼了声:“你会骑马吗,你就乱骑!”
“我不会啊!会骑了不起啊……你不就是会骑个马吗……拿这份本事看不起我……我也可以学!”
沙谨衍咬得腮帮子发硬:“别动了!”
“你松开我!”等艳红那边一通过,段嘉玲就给她发了张截图,艳红一愣,反应过来后抬眸看向段嘉玲,又气又笑:“你这小玲莉!”
段嘉玲得意地跑进了卧室:“还是幸好艳红小姐开了家店,有收款码可以给我直接转账。”
她发去的就是付款截图。
说罢刚要关门,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艳红调侃她:“沙谨衍回来了,你这刚洗净的小玲莉,还躲吗?”
段嘉玲想躲,但万一不是沙谨衍呢,她说:“大半夜的,你看看猫眼才开门呀。”
艳红就喊了声:“谁啊。”
“沙谨衍。”
低沉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艳红转头朝段嘉玲挑了挑细眉,她脑袋一缩,说了句:“晚安!”
把房门关上,才不迎他呢。
夜里段嘉玲坐在门边,听着浴室声响,接着隔壁的房间门一开一关,沙谨衍进屋休息了。
接着就再没有动静,段嘉玲想,如果今天看见的那道鸭舌帽黑影是乌沙,那他晚上会来找艳红的吧。
就算不来找,她熬一熬就过一夜了。
沙谨衍的力道能把她手腕揉碎了,段嘉玲见这样骑着,他抓得更狠,就开始哭了。
脸埋在他脖颈间委屈嘤咛,气息一抽一松地,胸口一起一伏地软趴在他胸膛上。
段嘉玲记得有一次参加巡回法庭,一对中年夫妇闹着要离婚,草原秀丽辽阔的风景无法让夫妻恩怨释怀,因为谁都要分走唯一的房子,最后是妻子一直地哭着,从白天到黄昏,丈夫走过来跪在她面前,低声说:“我们不离了,房子不分了。”
原来,让所有人满意的公平不一定是规章法则,而是人情。
如今她学了这一招,沙谨衍果然松开她的手腕,她听见他像夜里鼓进她帐篷的烈风一般的呼吸声,就在他伸手去抽纸巾时,段嘉玲双手发力一推他,逃了出去。
她跑也不是跑出酒吧,而是躲到了吧台——艳红的身后。
艳红手里的鸡尾酒调得火热,没有看她,而是笑笑道:“小玲莉这是怎么了?被沙谨衍欺负得受不了了?”
段嘉玲就蹲在艳红腿边,酒精虽然浓烈,但不至于让她失去思考,面上抽抽嗒嗒道:“我得罪他了,他要撕了我。”
“扑哧。”
艳红被她弄笑了,一转头,听见段嘉玲可怜地说:“艳红,能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吗,我晚上怕他……”
沙谨衍刚好走到吧台,本来身上就起着火,此刻听到段嘉玲在那里胡言乱语污蔑他,拔腿就要进去抓人,艳红立马端着那杯点了火的鸡尾酒拦住他,说:“行了行了,你让她缓缓,谁叫你灌她的,等晚上吃顿火锅就解决了。”
段嘉玲躲在艳红身后站起来,双手搂住她胳膊,鬓边的头发缕缕凌落,皮肤太白了,衬得鼻尖是红的,眼睛也是,沙谨衍看着她在艳红那里卖可怜,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