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家火锅店当服务员,他们说我年轻体力好,什么活都丢给我干,有天晚上有个顾客喝醉了对我动手动脚,我把他推开,他给了我一耳光,说我别给脸不要。”
“……”
“后面老板发现我是变性者,说我既然身为alpha,已经拥有了力量,被性骚扰那就肯定是我自己的错了。”
“……”
谢谌望向窗外。
看吧,问题非但没有解决,还产生了新的矛盾。
谢谌听蝴蝶抱怨说变性试剂就不应该诞生,他思考要是崔瑛听到会作何感想,大概率又是长篇大论。
归根到底,变性者的结局证明性别的不平等并非单纯的生理差异,而是权力的分配问题。
变性者比想象中的数量更为庞大,增长速度在今年超过了新生儿的增长速度。三方致力于为各自群体争取利益,他们太过重视纯粹的基因,以至于忽略了这一新兴群体。
人类的血液里天生流淌着不甘被奴役的本性,即使肉.体匍匐在地,总有部分人不受控地冒出一些疯狂的想法。
在无法毁灭的前提下,忽视与压迫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变革。
过去三方的作用更多是抚慰剂,这三个对初始基因有着严苛要求的组织,不会考虑到变性者的立场。同样,变性者也无法信任他们,面对变性者的崛起,性别协调中心正式成立。
谢谌推开阶梯式会议室的门。倏忽,几十束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整个会场气氛肃穆。
谢谌在相关负责人的引导下入座,面朝乌压压的一片,直迎一行人的目光。
今天总共有四位面试者,他是最后一个入场,一坐到这个位置上就有一种罪犯受审的错觉,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三个人在面试结束后脸色都不太好。
“开始吧。”
谢谌对准固定在桌面上的话筒说道:“我叫谢谌,是一名由A转O的变性者,曾隶属于O方,收到性别协调中心的通知,参加此次面试。”
谢谌接到所谓的通知书并没有因被组织认可的喜悦,反而更加不安,性别协调中心也会做背调,在明知道他曾是O方成员的情况下,还让他参加面试,似乎别有所图。
“你变性后为找到始作俑者,加入O方以此获取信息源。在身份暴露后,由于O方成员的个人疏忽,你有了逃跑的机会,为什么执意留在审讯室?”其中一位面试官开门见山道。
谢谌一时哽住,他被拉回那段记忆,比起遭受殴打的伤痛,他先回想起的是崔瑛的话以及梦中刘鸣泽的脸。
“第一反应以为是O方的考验,后来意识到我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让O方做到这个地步。我知道外面动荡不定,想留下来为O方做点什么,哪怕我不再是其中一员,但不可否认我在这个组织中曾获得过归属感。”
“这是你救O方悠的理由吗?”
“如果在那个时候冒出救或不救的念头,一切不就晚了吗?我是会在一些问题上优先考虑自我,但并不代表我会全然不顾他人生命或利益。”
“你隐瞒自己的初始基因,蛰伏在O方,如今接纳了自身性别,如果未来出现新的变性试剂,你拥有二次变性的机会,你是否能保证不倒戈,继续维护性别协调中心的利益吗?”
“首先,我并不是接纳了自身性别,如果我只是单纯接受并习惯了omega的身份,按照你的说法,未来出现新的变性试剂,我不幸地再次被注射,那我将又会陷入漫长的自我接受过程,这种摇摆不定的心理,倒戈其他组织的可能性自然极大。我接受的是我自己,不管具有哪种生理特征,不管他人或社会对于我的性别给予何种评判,我都不会过度怀疑或否定自己的存在。”谢谌停顿后,再次回归问题本身,“但就算这样,我也无法保证我会从始至终维护性别协调中心的利益。”
话音一落,那些低垂的脑袋齐刷刷地抬头,即使是在职场,HR询问应聘者是否能维护公司的利益,恐怕都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前提是这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