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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0-1 芥子不闻 93594 字 1个月前

纸的手就主动为他擦拭唇周的汤汁。

谢谌不适应这种殷勤, 当众多颇具深意的目光投向自己,顿觉浑身刺挠,暗道这人还真会挑时候表现自己。

木木坐在谢谌身旁的儿童椅上, 晃动小腿, 指着桌上的中式面点,拍打谢谌的肩,“那个那个, 要表叔喂。”

又有谁絮絮叨叨地说着,年龄到了就该抓紧结婚生子,人还是有个家才好。

谢谌佯装听不见,倾身过去,把奶黄包递到侄子嘴边,还在专注喂食,腰猝不及防被人搂住,本能的哆嗦让流沙质地的内馅刮到木木脸上,小孩子也没闹,只是伸出舌头卖力地舔舐。

谢谌蹙眉转头,还没来得及以眼神问罪,人先一步靠了过来。

“我们会努力的。”周言晁笑说。

谢谌看着落在自己肩上的手,“……”

当自己刻意回避问题时,他更希望亲戚们能敏锐地察觉并及时换个话题聊天,也不知道亲戚们是真不懂这种冷处理的含义,还是个个都厚脸皮在装不懂。

周言晁的一句回答点燃了他们的热情,甚至还有人捂嘴呵呵笑说期待明年见到一个宝宝。

在炽热的调侃中,谢谌手伸到桌下,偷偷下狠劲儿捏了一下周言晁的大腿,朝这群爱管事的亲戚浅笑道:“会,努力的。”

一个阳.痿,一个不育,糟糕的经历带来不同的生理问题,谢谌暗地里自嘲反问能努力出个什么东西来呢。

努力努力!”木木嘴里包着面食,含糊不清地重复着。谢谌掰下一大块奶黄包,堵住这个复读机的嘴。

折磨人的饭局结束,本该在祥和中道别,谢谌注意到周言晁在接了一个电话后情绪发生变化,凑近低声询问情况,周言晁留下“A方”两字就匆然离开。

客厅开着暖气,谢谌只披了一条单薄的流苏毛毯,他坐在沙发上,双腿折叠在身前,下巴搁在膝盖处,面颊被屏幕的幽幽荧光衬得清丽。

许随在他身旁坐下,“还不睡吗?”

“再等会儿。”

“为什么这么排斥结婚呢?”

“妈,如果你是打算催婚的话,我还是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不是来催婚。小孩子不会撒谎,既然你和他已经做过亲密的事了,那是什么让你不想和他结婚,不愿意和我坦白你们的真实关系呢?”许随垂头揉捏手指头,“我知道你这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但这两年,你没有喜可报,所以跟我们说得话越来越少,不和我们沟通,我知道你日子一定过得不太好。”

“和他做过亲密的事又不能代表什么。”谢谌的发言让许随震撼,但随即又沉默,“你是因为和爸爸发生过那种关系后就自暴自弃了吗?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所谓了,随随便便就和alpha做那种事。”

谢谌愕然,他如鲠在喉,该如何向母亲坦白这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制造的一个乌龙,他能开口讲述的只有否认自己没有因此堕落。

“不是的,我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

这些年,他得到的评价是自私冷漠,但面对这种谴责时,他不太会进行深刻的反思。

有时候,一个人被指责自私,只是在怪他没有作出牺牲而已。

谢谌盯着屏幕,这部电影是他小学时期最喜欢的一部,有一个配角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她”舞姿优美动人,这位配角的omega母亲曾经是舞者,但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再继续跳舞,为了让作为男alpha的孩子完成自己的理想,给他留及腰的长发,让他假扮成女omega练习舞蹈,配角讨厌这样,可是每次看到妈妈的伤口和她期待的目光,一次次换上舞裙登台表演,到故事的结尾,他和妈妈和解,开始进行自己喜欢的极限运动,但依旧保留长发,也会偶尔变回以前的模样起舞。

这种迁就没有对错,只是一种抉择。小时候的谢谌并不能理解,配角全副武装进行各种极限运动,保护设施包住了他的头发或脸,不再光鲜亮丽,他不再有飘逸的裙摆,不再显露出温柔娴静,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