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否定。
他们谴责自己和对方,像那滩被碾磨的白色呕吐物,没有存活空间。
彼时,窗外下起倾盆大雨,豆大的水珠敲击着露天阳台的地板和木质窗户,发出的响声像在为他们喝彩鼓舞。
表演精彩落幕,舞台灯光投到人身上,精致苍白的脸被希冀爱抚。
周言晁后颈的标记痕迹褪到几乎不可见,他的眼睛也恢复如初,墨黑的眼瞳被暖光晕染出琥珀色,像两颗值得收集珍藏的玻璃珠。
“少爷,他要走。”管家说。
周言晁“嗯”了一声,没有太多情绪,似乎从不在意谢谌的去留。他望向窗外,看到远处的柑橘树,绿荫葳蕤,被桔色点缀。
“橘子能吃了吗?”
“10月没到,现在大概还是酸苦的,等佣人们试吃觉得甜度够再采摘清洗加工。”
“好。”
谢谌被扣留到伤口痊愈,但他不是被邀请而来,离开时也没有贵宾的待遇。
庄园太大需要人引路才能走出去,临行前接待他的是z-52。
这里的佣人分a-z级,等级是从各项综合能力评定,z-52才入职不久,即使是个高材生也只能从底层起步。
电梯里,z-52瞄了一眼谢谌,丝毫不掩饰厌恶,“你真的很恶心,居然吃自己吐出来的东西。”
“……”谢谌原本不打算搭理,反应过来后问:“你怎么知道的?”
z-52面无表情道:“少爷的房间有很多监控,总共10人,分为5组,轮番值班进行看守,保障24小时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守?你们替谁看守?”
“不知道,我也是才来。问老员工,他们只说是庄园留下的传统,从少爷出生时就有了,不过少爷现在很少回来,所以监控的作用也被弱化了。”
从出生就有,就算周言晁一成年就搬离这个家,也意味着他在监控下活了十八年。
谢谌设想这是否是周言晁视.奸他的原因,企图将历经的糟糕与痛苦进行转移。
“谁规定的?”谢谌问。
z-52道:“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几十年前,这个庄园话语权最重的当然是那位男alpha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周言晁的父亲。
担心孩子受伤,幼时派人看守这无可厚非,但随着年龄增长,心智成熟,迈入青春期的青少年需要隐私空间,这种原本带有关照意味的行为就变了性质。
非但没有撤销命令,还奉为传统。
看样子那位也是一个疯子。
一切似乎都能说通,周言晁亲缘浅的问题也有了答案。谢谌想着。
司机已经站在外面恭候多时,谢谌迈出电梯,也察觉到对方态度也冷漠至极,他不在乎,可能在这群人眼中他是觉得自己人生完蛋了在自暴自弃,像水鬼一样还拉他们家少爷下水。
真的仅凭几场残暴的性.爱就能自愈是不可能的,即使人生踯躅,谢谌残忍地自我折磨,也没实行任何自杀行为,找周言晁也是心里清楚这个alpha会留他一命。
不过……
谢谌捂嘴回想种种细节。
周言晁的反应完全超出他的预期。
谢谌在等自我消化那个糟糕的事实。他没有绝食,恰恰相反,在尽力进食。
尽管胃不接纳,将它们全吐了出来。
接受现实到装作无事发生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意外不会留人喘息的机会,它会持续降临在人的头上。
医院是接纳意外最多的地点,疾病、车祸、人身攻击,对大多受害者而言都是不可预估的,这里成了人们最不想踏足的地方。
omega气势汹汹地闯进医院大厅,刚走到人工服务台附近,正巧撞见朝外走的崔瑛,他一把揪住人的领子,将她从同伴队伍里拎了出来,吓得旁人瞪圆了眼。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他说!!”
崔瑛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