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侧着身子蜷缩,双腿不停伸缩摩擦膝盖内侧,汗涔涔的,皮肤湿滑黏腻,嫩肉水亮,散发着茶香。
谢谌被热醒了,迷糊间睁眼,看着水渍有些茫然,看着掉在了地上的睡裤才反应过,仰头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水分流失太多带来了干渴,就连呼出的气都燥热烦躁,但又不想喝水。
喧哗的走廊,火红的裙摆,湿热的吻,腐臭的泥土,有只小小的蛊虫钻进体内,磨着尖牙,在用带有绒毛倒刺的腿脚抓挠他的骨、他的肉。
假的。其实都是假象。
都怪周言晁。
原本停药也不该是这样。
最初只有身体不是属于自己的,现在来精神也不受制于自己了。
满脑子都是那人了。
谢谌弓着背,将脸紧贴被褥,连意识也一同深埋进棉花里。一旦破格,那他真的和omega没什么两样了,所以只能不断通过前面攫取alpha的自尊,刻意无视体内omega基因的诉求。
“周言晁……”快意堵住咒骂的嘴,恶劣的话语融化成液体,在被子上划出一道弧线,夹杂浓烈的茶味。
余韵未尽,谢谌用脸蹭了蹭被褥,挣扎着,摆脱肌肉的疲劳打算起身清理泥泞。
他恍惚睁眼,对上一双狐狸眼,大脑宕机,各个关节像没有上润滑油的生锈机械,卡壳了。
“?”
嗯?
周言晁正趴在床沿边,与谢谌之间相隔甚至不至15厘米。他下半张脸埋在臂弯里,沉默地注视着谢谌。
这个状态应该维持了很久。
谢谌:“……”
带着魅惑性的眼眸垂下,遮住本该有的狡黠,目光落在被碾压呈破碎状的铃兰上。
谢谌愣怔地看向那滩白渍,下巴动了动,发不出一个音,皮肤烧得厉害,脸颊和脖子像被注射了色素,粉粉的。
谢谌:“……”
周言晁小幅度歪头。
谢谌别过脸,“……”
周言晁眨眼道:“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谢谌被汗凉得哆嗦,揪着被子一角盖住下半身,不作解释只叫人滚出去。
周言晁非但没照做,还爬上了他的床,手掌压过液体,皮肉和布料之间拉出蛛丝,再抬起扯断,逼近对自己充满敌意的omega,将它们悉数抹在对方露出的小腿上。
“回答我。”
谢谌把腿也缩进被子里,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讪讪道:“我原本是想说你真该死,但是做得太爽,所以话才说了一半。”
几秒后,周言晁才张口,“我的死能让你性.高.潮?”
“?……”谢谌破罐子破摔道:“嗯,对,现在可以滚开了吗?”
下一秒,谢谌的手腕被人抓住。
“?”
周言晁让他的手掌紧贴自己的脖子,“杀我,要试试吗?”
“??”
……
偌大又稳固的双人床微微震颤,人背抵在床头的软垫上激烈反抗着,多次试图推开身前的疯子,不愿掐他的脖子,“滚啊!想死就去跳海!!”
周言晁挤在他腿间,不厌其烦地将谢谌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放,“给你机会就珍惜一下,我很难杀的。”
谢谌:“???”他确实很珍惜杀周言晁的机会,但显然不应该是在这个场合。
“恶心的变态。”
“是吗?”周言晁垂眸,视线像羽毛一样落在谢谌身上,“我们谁更变态一点?”
“……”明明是对方硬要凑上来,不断摩擦才这会这样的。谢谌看到与自己意愿背道而驰的兄弟噤了声,无语又无奈,就连眼皮都透着一种无力感。
“………”
被子被掀翻,像牛奶一样流淌到地毯上。
因为擅自停药,强烈的副作用让他还在不受控地分泌液体。肌肤像被冲洗过,覆上一层薄薄的啫喱,在灯下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