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悟会提出建议,以及他能答应与禅院面对面谈话就是为了此刻。
“禅院家主,缘一杀死「炳」的成员是出于自保和保护兄长,您分明知道此事却不阻止,缘一对禅院十分失望,或者说,缘一对成为术师并不感兴趣,希望您不要再让缘一提成为继承人的要求。”
“另外,请家主先生让派出杀手袭击我与兄长的直哉先生亲自道歉,兄长并不会怪罪直哉,下次再有此情况,以兄长的性格会直接斩杀参与术师以及指使者。”缘一稍有停顿,发觉兄长没有回应的想法有些失望地继续道:“眼下兄长大人无法行动,缘一会代为执行。”
语气谦逊,堪称温顺,但行事已经有岩胜的影子。
禅院直毘人在心中叹息,这孩子是他为了夫人的健康主动放弃的,再说,以缘一在禅院生活十年间的表现,再放在禅院七八十年也是原地踏步。
“算了,你确实不适合成为禅院的家主。”如此坚信岩胜兄长还活着,执着于直哉威胁他与岩胜安危的事,让成长为如此性格的缘一成为家主……虽然不切实际,但他都怕死掉的岩胜哪天真能蹦起来,缘一估计就带着禅院的老本欢欢喜喜地向产屋敷一派投诚了。
“直哉,向你弟弟道歉,承诺不再冲动行事。”
禅院直毘人行事利落,见勉强不了缘一就尽量让人满意,好歹提醒缘一直哉好歹是他兄长,可别像岩胜那样记仇记了五年。
他这么久以来不想见单独接触岩胜,除了岩胜与产屋敷联系紧密,还有就是岩胜肉眼可见的轻视禅院,与对待缘一时的态度截然不同。甚至总监部议事结束后,岩胜与产屋敷的小家主一同走在路上,谈起缘一近况时语气没有丝毫轻视不喜,还能夸句孩子真不挑食。
但一说到禅院岩胜的态度就立刻冷淡下来,几年来没有丝毫缓和。他作为禅院家主偶尔听说岩胜的态度烦得很,自己脾气也不算得好,自然不想与这种家伙打交道。
这边直哉还不愿意接受现实,抗拒地说:“我不……缘一——”
以术师肉眼难以跟上的速度,缘一已拔出胁差反手抵在禅院直哉的颈前,语气依旧平淡地请求:“做错事,就请道歉吧。”
是威胁吧?!直哉僵硬地垂眸看着那锋利刀刃,与缘一再次对视时依旧看不透那双如深潭般的红眸,如果以前就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可以忍受十年来在禅院的生活,后来几乎连母亲的注意力都难以他身上停留,他对此毫不在意吗?
“缘一,对不起。”直哉忽然说道,他甚至低头对毯子里的岩胜也道歉:“岩胜部长真抱歉啊,差点把你的遗体毁坏了。”
“……”兄长还活着的事实缘一已经不想再对无谓的人强调了,他准确收回胁差,心想还不如省下解释的心力,晚上回去继续给兄长输送力量。
“不过,听起来缘一只承认岩胜这一位兄长,这点缘一很明确。”直哉服软是因为想起了往事,此刻他怒极反笑,对缘一展露出讽刺的笑意:“关于弟弟的问题,岩胜部长与我有过探讨,他理论倒很明确:弟弟的存在是客观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我却记得,岩胜部长的回答是:不清楚算有还是没有。这个回答着实困扰了我几年,可以看在我们是血亲的份上告诉我吗?”
“……”在一片寂静中,禅院直毘人忽然按住直哉的肩膀向下施力,让这不省心的儿子俯身完成道歉的礼仪,然后向缘一告辞:“之后我会严加管教直哉,你……尽快把岩胜下葬吧,留恋亲近之人不能用这种错误方式。”
产屋敷竟然不管管,任由不懂事的孩子胡闹。现在这样被下咒改变身形携带,对生前为保护民众尽心工作数年的岩胜来说未免太不体面。
在直哉被脾气火爆的父亲揪着离开和室前,缘一回答道:“是兄长搞错了!”
直哉一愣,哪个兄长?这擅于隐藏锋芒的家伙只承认一个兄长但他看起来不会挑岩胜的错处。
“缘一,你什么意思?”
“兄长大人那时误会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