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达成,所以便将希望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希望他能代替自己。
血脉就是生命的延续。
徐静怡倒是捉了一个重点问:“什么南州?”
张安世便叫人取了舆图来,兴致勃勃地给徐静怡讲解,她生怕徐静怡作为一个内宅妇人亦或者是一个爱宠儿女的母亲,无法理解深入不毛之地的事,因而故意地道:“这南州远是远了一些,可是乘船,其实也不过几个月就能到达,而且这一片海域,岛屿和陆地也多,所以……从这航线走,危险并不高,等将来航海术继续进步,就更加的近了。”
顿了顿,他又道:“我们不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要有心理准备。”
徐静怡倒没有跟他争辩什么,只道:“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张安世大惑不解。
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淡定了?
只见徐静怡很是坦然地道:“这本就是应当的啊!徐家……也是如此的,自我记事起,阿爷就从不着家,征战四方,深入大漠。天下再苦寒的地方,能有大漠苦寒吗?至于我的父亲和叔伯,大抵也都是从军,或驻北平,或在辽东,或在京营,我觉得这是应当的事。”
张安世不免大为宽慰:“不错,若不是我身体不好,我也该去从军,去北平,去大漠。只可惜,这些希望,只能放在儿孙们的身上看。男儿志在四方,怎可庸庸碌碌,成日宅在家中呢?”
徐静怡却道:“夫君,你说的这南州,陛下当真会赐给我们吗?这南州……有什么好处?”
他们是夫妻,在张安世的心里,二人是荣辱与共的整体,于是张安世也不隐瞒,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又低声着道:“有些事,我只能和你说,南州虽是蛮荒之地,实际上,却是富得流油。问题就在于,得有人和银子将它开发起来,一旦开发,这广袤土地,必是不下于一个江南。自然,这些事是断然不可对人说的。”
徐静怡记下,她可不傻,晓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于是眨眨眼,连声音都下意识地放低了许多。
二人活像某个密谋的团伙一般嘀嘀咕咕。
“得用银子……张家的银子足够吗?”
“我要清理一下。”张安世道:“商行的分红,还有咱们张家其他买卖挣来的银子,这几年,虽然都是皇家占了大头,可咱们张家的收益,也是不小,再加上这卖酒的生意,又多了一份保障,还有钱庄……我细细想来,只怕现在也绝不下千万两了。”
徐静怡听了,大吃一惊,樱桃小嘴几乎要张大。
张安世立即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低调,低调!为夫攒钱也不容易,主要还是买卖太多,账目太乱,需得好好清理一下才成。咱们要闷声发大财,切切不可让人觉得咱们有钱,就算有人问起,那也对外说,这钱……都是陛下的。”
徐静怡便小鸡啄米地点着头,小心翼翼地低声道:“难怪夫君想要那南州,这么多的银子,确实睡得不踏实。”
张安世道:“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南州那边,先要有人,而后再投入财富。人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一些,这么多的囚徒,还有匠人,以及安南的食户,足足六七万户。这陆陆续续,人口能有二十万上下。当然,只能分批的送去,所以首先,我们得在松江还有安南以及泉州、广州、登州这些地方,建立一个航海线,要购置一大批的船,往返于南州与这几个地方。”
“将来,咱们还要开拓航线,往吕宋、爪哇。这些航线,得自己购船,不能动用商行的船,毕竟是亏本的买卖,总不好让商行亏,可我们张家毕竟亏得起,有了航线,那么人送了去,源源不断的物资,就有了保障……”
张安世贼兮兮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只能附在徐静怡的耳畔说了:“到时,购置大量的种牛、种马、种猪去。对了,还有粮种!那个地方,实是太暴殄天物了!”
“天哪,这么广袤的土地里,竟连牛马都没有。即便是作物,也十分原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