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
说完,秦氏便抬脚踏出了门栏,走出了书斋。
喻栩洲沉默盯着那被人又重新合上的木门。
陷入了沉思。
他总觉得,阿母今日的话格外的多,倒不像是以往那副寡言少语的模样...
隔日清晨。
晨间的朝阳透过窗户,照射进宁静的卧房之内。
屋外鸟儿嬉闹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缓缓睁开眼,半坐起身。
扭头望向窗外晨景,内心竟是提不起一点高兴。
反倒只有无尽的空虚烦闷。
今日是她嫁入侯府的第三日。
经过昨日一遭,她再没有去主动叨扰喻栩洲。
依照昨日早晨,他的那些话。如今他怕是不想见到她。
喻栩洲的行为,令她看不懂。
她真的不懂,一个人为何说变就变。
“少夫人可醒了?”
正当她疑惑思考,喻栩洲为何会忽然变性之时,屋外却正巧响起一道熟悉的少年音。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
屋外碧儿惊诧的声音响起。
“这什么话?我的房间,我为何不能来?”熟悉的少年声中带着丝明显不耐与烦躁,又再问道:“我问你,少夫人是否醒了。你如实答便好,哪来那么多话?”
“祁愿...?”
心中确认声音的主人后。
她脸上瞬间挂上惊喜神色,但又似回想到了昨日他的那些话。
脸上的惊喜神色又再垮了下来。转而换上了一脸困惑愁色。
似乎是想到了,昨日他那些狠心伤人的话。
她抿唇,手下捏紧成拳。下床穿鞋,便踱步往屋外走去。
屋外,只见少年被一名侍卫搀扶着,脸上依旧挂着亦如昨日的淡漠神色。可惨白的面色依旧亦如昨日。
额间冒着虚汗,想来从书斋走这一遭。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而辛雁刚从屋内走出,一眼瞧见的,便是喻栩洲这副脸面惨白,人不人鬼不鬼的虚弱模样。
即使面色惨白至极,还硬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不耐嘴脸。
呵,还真是难为他了啊。
“不是说要歇在书斋吗?你又过来作甚?”
闻声,喻栩洲抬头,一眼便瞧见了从屋中走出的辛雁。
她身着一身白色里衣,想来是刚被人吵醒,连衣服也未来得及换。
便气哄哄的冲了出来。
对面少女双手环胸,撇嘴冷哼。面色铁青,浑身起床气未消。
一副刚醒,就要向仇人讨债的神情。
眼瞧着她身着一身里衣便出屋,喻栩洲皱眉不悦道:“连衣裳也不换,便跑出来。你像什么话?”
“那夫君新婚夜抛弃新妇,转而歇在书斋的行为,又像什么话?”
辛雁挑眉,几乎想也不想就立即反驳了回去。
“......”
喻栩洲沉下脸,似被噎住了一般,并未再开口接话。
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辛雁。反倒是命令身旁搀扶着他的贴身侍卫道:“都迟,扶我进房。”
侍卫没有多言,点头应道:“是。”
见侍卫搀扶着喻栩洲一瘸一拐的越过了辛雁,就这般忽视了她。
辛雁咬唇,本想拦着再刁难他一番,出些火气。
但瞧见他那副惨相。
到底是于心不忍,还是立在原地。
任由他进了屋。
闭眼深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此刻混乱气急的心神。再睁眼转身,扭头一并进了屋。
走进卧房,前日室内所布置的新婚装饰,早已被人撤下了。
喻栩洲停在茶桌前,环顾四周,目光四处打量着。
心中莫名只觉一阵奇特之感。
原本他暗色的床帘,不知何时被换成了较为漂亮的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