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本相。
粗俗,丑陋,贪婪。
“真不是你做的?”沈听雪半信半疑。
贺时晏取出食盒递过去,“看你,最近几天肯定害怕极了吧。”
死死咬着下唇的沈听雪根本不想伸手去接,但那么多天了师父都没来救她出去。或者说,师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被陷害入狱一事,而眼前的男人,无疑是成了她出去的关键。
沈听雪当机立断,泪水簌簌滑落脸颊地扑向桎槛,哽咽着诉说委屈,“太子哥哥,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是有人陷害的我。”
“我可是国师啊,我到底是有多蠢才会给陛下下毒。太子哥哥,你一定要找出陷害我的凶手,还我一个清白啊!”直到现在,身处狱中的沈听雪都尚未得知明宸帝毒发身亡一事,只认为对方是中毒了。
“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但导致父皇中毒的丹药确实出自你手,你该如何让孤相信你嘴里说的话。”
他的话一出,脑子清醒了几分的沈听雪立马明白了他是要好处。他今天过来,也是要和她谈判来着。
知道他来意后,沈听雪不在装模作样,抬手擦走那抹虚假的泪水,眼神带着戒备的凌厉,“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贺时晏就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松开手中提着的红木食盒,任由它落下翻了一地汤汤水水,取出帕子斯条慢理地擦拭着手指,反问道:“你有什么?”
既是谈判,那么主权就应该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兴许不应该叫谈判,应该是说她能拿出什么来交换她这条命。
他是帝王,绝不允许有人,物,事,脱离他的掌控。即便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祇,来了他的地盘,也必须要对他俯首称臣。
“你不觉得,你此举过于贪心了吗。”险些被食盒里汤水溅到的沈听雪咬牙冷笑,眸光森寒幽冷,“太子殿下,你要知道欲过犹不及。”
贺时晏毫不在意地笑了出声,这一笑于昏暗的牢房中眉眼生花,笔描眷眷温柔,只是待那笑意敛下,余下的只有渗人刺骨,“长乐,难道你还天真的以为,你有和孤谈判的资格。”
骨指攥紧的沈听雪脸色骤变,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师父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骨指半屈掐进掌心的沈听雪现在一见他笑,整个人就后脊发寒的毛骨悚然,“你笑什么。”
收敛眼角笑意的贺时晏轻轻摇头,“我只是在笑你,那么多天了师父都没有来看你,你还不明白你已经被抛弃了吗。”
“长乐,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孤。”说到这里,贺时晏那张褪去了温柔表面的皮,如今仅剩下阴戾的恨意。
“要么把你会的东西全教给孤,要么等死。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抉择。”
贺时晏从很早开始就知道她非长乐,没有选择揭穿,自是想要看她有什么本事,又想要做什么。
只是这一看,反倒让他看出了几分趣味。
前一个长乐仅有的脑子都用在抢男人,和其她女人拈酸吃醋上了。眼前这个,倒比前一个聪明,只是也摆脱不了和女人抢男人的庸俗。
对比这些外来的灵魂,贺时晏更欣赏的是另一个女人。
这三天里,府上并没有因谢霁失踪一事而引起轩然大波,有人前来拜访,姜芜就以夫君和了无大师在山上论道,尚不在府中将人打发走。
她想,了无大师肯定会很乐意帮她圆谎的。
姜芜前脚刚送走来拜访的客人,后脚季霄就空着手上门拜访。
说是拜访,更像是临时有意,且神色慌张带着凝重,见到她后,拽过她的手就往外走,“婉婉,你快点随我走,要不然来不及了。”
姜芜看着二话不说拉着自己就走的男人,当即冷下脸的甩开,咬字重词,“世子爷见到我,应该尊称我一声谢夫人才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