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调油,她还只差一点就能得手了。但姜芜毕竟是原文里的女主,只要她一日不死,她就一日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刘总管说是有急事。”俏枝接着又扔下一枚重磅,“刘总管现正等在府外,郡主还是不要让他等太久才好,需知此等小人最为难缠。”
听到那两面三刀的阉人就等在外面,烦躁不已的沈听雪只得压下胸腔愤怒的怒火,“行了,我这就去。”
至于姜芜那贱人,等她回来后,自会把她收拾好。
沈听雪临出去前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不再像之前说着人人平等的将人扶起,眼神是藐视的,高高在上的冷漠。
她现在可是封建王朝里的郡主,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不久后还会是师父的妻子,当朝宰相的夫人。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凭什么和她身份平等。
她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没有投了个好胎。
进宫后的沈听雪没有见到明宸帝,反倒是见到了贺时晏,美眸微睁带着诧异,“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一袭玄蟒袍衬得卓尔不凡的贺时晏含笑盈盈地转过身,指腹捻转白玉扳指,“长乐不想见到孤吗?”
沈听雪否认,“怎会,只是陛下临时有事召我进宫,我担心是有什么急事。”
贺时晏抬脚向她走来,轻叹道:“其实找你进入宫的人不是父皇,而是孤。”
不等沈听雪询问,他的声音再度传来,男人宽大的掌心更是抚上她的脸颊,循循善诱带着引诱,“长乐,父皇已经年迈昏聩,江山应该交给新人了。”
沈听雪非傻子,自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听懂是一回事,不愿听又是另一回事,四两拨千斤的推了回去,“长乐认为陛下身体康健,何况由我所配置的丹药养身,定能长命百岁。”
“你口中所谓的灵丹妙药不正是提纯后的五石散吗,长乐,你当真以为没有人知道吗。”贺时晏毫不留情的揭穿她所谓的灵丹妙药,不过是用透支生命换来的及时行乐。
沈听雪瞳孔放大,脊骨跟着窜起一阵寒意地拉开距离,眼睛死死盯着他,“你不是太子,你到底是谁!”
今天的雪好似下得没完没了,被压断的树枝不知压了几层高。
从谢霁身上搜刮出令牌,让管事把马车驾到蘅芜苑,从而光明正大把人从里面扛出来后,直接前往圆音寺。
第二次来的姜芜轻车熟路的问,“了无大师在不在?”
沙弥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师叔在的,还请施主随小僧来。”
姜芜跟着到来后,就见到那装神弄鬼的老和尚正挼着胡子,大冬天里不在屋内烤火反倒在外面吹着冷风喝着茶。
别人都管这个叫附庸风雅,搁姜芜眼里看来,那叫一
个纯纯有病。
“姜施主,你这是?”正赏梅赏景的了无看着被她一路扛来的人形麻袋,眼皮子狂抽。
里面,应该,不至于吧。
“我这不是怕他不配合吗,直接将人给绑了过来。”把麻袋扔下的姜芜说得那叫一个正气凛然。
了无:“………”大可不必。
自做了那个梦后,姜芜不愿磨蹭的直说来意,“人我已经带来了,现在你说要怎么做。”
挼着长须,就差拔下几根的了无重重叹息,眉眼间带着一丝凝重,“实不相瞒,老衲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他的沉重也感染到了姜芜,连她呼吸都不由屏住,“那有几分?”
了无伸出一只手,当着她的面往下按掉两根,把仅剩的三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两下,“三成,老衲只有三成把握。”
“行。”对姜芜来说,三成把握总比一层把握要好。
反正人现在就在这里,一次失败还能第二次第三次,总会有成功的一次。
此时的谢霁已从前面的剧痛中悠悠转醒,首先撞入眼球的是了无大师那张白发皱皮的脸,正要开口,就看见站在旁边的姜芜,脸色顿时难看得像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