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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狠一跳,克制着将他推开的冲动,“我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就算你和我说对不起,也应该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先。”

她的话让季霄喉头一噎,又不知从哪里说出来。

总不能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害她活活冻死在破庙里吧。

几番挣扎中,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的季霄还是决定将那个梦全盘托出,并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不会让她沦落到梦里的下场

在季霄满脸沉重又羞愧自责的说完后,姜芜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因为他说的梦,和她做的那个梦根本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彼此视角不同。

姜芜完全能否认,并安慰他只是做了个噩梦。

可是她为什么要帮对方掩盖。

冷着脸的姜芜推开季霄,那双看向他时总带着爱意和迷恋的狐狸眼如今只剩下一片彻骨冷意,“如果我说,那不是梦呢。”

“不是梦,怎么可能不是梦。”瞳孔放大的季霄如遭雷劈,手足无措得张着嘴,像是根本无法消化这个真相。

“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和你见面吗。”左手抚上右手臂的姜芜扯唇发出一抹悲凉的笑,更多的是不曾退缩的决绝,“因为我今天是有事想要和你说。”

直觉告诉季霄,她说的话肯定不是自己想要听的,最好是让她快点停下,可他的喉咙却像是失了声般。

“今天过后,世子和我不必在见面了。若是遇到,当陌生人就好。”她也想文绉绉的念几句闻君有两意这些诗,但实在是难背就算了。

指尖微蜷的季霄不可置信的拔高音量,拳头攥紧,双眼猩红死死盯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和我一刀两断吗!”

谁允许她和自己一刀两断,谁又允许他们以后要当陌生人的!

姜芜对上他的愤怒不躲不避,眼里一片讥讽,“敢问世子在你做了和我相同的梦境,还目睹了自己的死亡后,真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我在明知前路是怎么样的结局下,为什么还要选择飞蛾扑火。就连这个梦说不定都是老天爷给我的警示。”

“那只是个梦,当不了真,我也绝不会让你落到和梦里一样的结局。”他的解释听起来是那么的干巴且心虚。

“你说只是梦,我却不认为只是一个梦。”姜芜一字一句咬牙道,“我在做了那个梦后,我就时常在想,如果我和梦里一样拒绝了世子,世子会不会真的像梦里那样对我。”

“毕竟梦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过于真实,真实得让我不禁在想,会不会那根本不是梦,而是老天爷给我的警示,或者说。”姜芜刻意停顿了一下,眼圈通红全是槲觫的惧意,“这个梦实际上是我的上一世,要不然怎么能解释得通,我们会做这个梦。”

在她说出“上一世”后,下颌收紧的季霄脑内嗡鸣作响。

因为他根本没有往这种怪力乱神方面想,若非怪力乱神,又如何能解释得通那个梦境。

在他沉默时,姜芜不等他反驳就开始步步紧逼,“世子,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真的很恶心很自私。”

“你和我说这些,难不成是想希望我因为你的坦白,就原谅你上辈子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吗,还是想要让我再次重复上辈子的结局。”无论那个梦境究竟是什么,姜芜都咬死了是上辈子他对不起自己,这样她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我没有,我也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对上她质问的季霄羞愧得不知如何反驳,更不敢和她目光对上。

喉咙上下滚动,满腹的愧疚歉意在最后都只变成“对不起。”三个字。

“要是对不起有用,还要衙门做什么!”姜芜仰头逼回眼角的泪花,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狼狈。

不给他反应,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要是遇到,我们就当陌生人。因为我不可能原谅一个害死过我的人,哪怕我曾经是那么的深爱过他。”

姜芜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