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打了结一样。
沈其楼懒得跟任何人多说话,面对江慕亮晶晶的眼睛,也只是冷酷的抬起手,换了个地方指,言简意赅道:“那里。”
江慕生怕自己再犯傻劲,于是就一个劲的点头。
沈其楼难以理解的看了他一眼,一向自信的他一时之间竟然觉得为难。
再忍三天好了,三天之后就把人撵走,真是受不了。
沈其楼想着。
他虽说从未动过心,可也是见过不少整日里腻腻歪歪在一起的道侣,只要一想到,他今后就有可能整日,同这样一个人成天待在一起,他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水镜疯了吧?!
江慕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沈其楼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慕原地跳了两下,“不行了不行了,太丢脸了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江慕把自己团成一团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露出的耳朵红得滴血。
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那可是沈其楼哎,怎么可以在沈其楼面前搞成这样……
江慕蹲在地上冷静了一会儿,沈其楼刚才好像没认出他,是压根都不记得他了。
脸刚褪色,他又想到是沈其楼救了他,断骨崖上,沈其楼衣袍鼓动,拎着他衣领的那双手……那股檀香又似有若无的盘旋在鼻尖,脸又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没救了他真的是。
江慕起身,没忍住又原地蹦了两下,然后捂着脸就往偏房钻。
去而复返的沈其楼:“……”
他难得体贴的想到了或许没有适合江慕这个体格穿的衣服,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这个必要了。
剑灵从剑身里蹦出来跳到他的肩上,童言无忌道:“主人主人,他是个傻子吗?他是个傻子!”
沈其楼敛下眼,重新把剑灵拍了回去,“胡言乱语。”
那边江慕看着纤尘不染的室内,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款式都同沈其楼身上穿的那件一样,一格格里放着的,也都是叠好的衣物,又霎时间红了脸。
他不敢随便乱动,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夹起最上层的衣褶,怀着一颗虔诚无比的心穿到了身上。
奈何衣服实在是不合适,衣袖短了一截,整个后背紧绷着,江慕在铜镜前照了照,觉得甚至不如刚才体面。心中松了口气,重新把衣服叠好放了回去。
一穿回自己的衣服,江慕动了动胳膊,觉得舒服了许多。
他整了整衣襟,觉得其实也算能见人。
“吱呀——”关门声响起,屋内陷入了寂静。
过了一会儿,门又响了一声,从门缝里探出来个脑袋,又用膝盖抵住门整个人钻了进来,将刚才他穿过的衣物抱走了。
这可是沈其楼的衣物,等洗干净了才还给他好了。
“师弟,几位长老昨日同我说,你救了个弟子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宗主走到沈其楼打坐的对面坐下,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不是奸细。”
宗主拧起眉来回瞅了沈其楼两眼,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未果,“你这是……”
沈其楼两手分开放在膝盖上,闭着眼,脑中闪过一些零散的片段,“我那日晚上碰见过他。”
宗主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师弟,你不早说,下面那几个长老们快跟我吵翻天了,说你目中无人,师弟啊,你行事……”
沈其楼收回手,从地上起身,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一群废物,于我何干。”
宗主愣住,劝导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师弟。”
“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走了。”
沈其楼垂下眼,说。
“那我下次再来。”宗主习惯了他这般做派,敛了敛衣袖,就往出走。
沈其楼等人走了,继续回原地打坐,感受着周身灵力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