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地上下打量:“榛娘你没事吧?她们没伤到你吧?”
手抚过苏榛的胳膊,又摸了摸她的脸,确认没有伤口才稍稍放心。
萧容也走近几步,眉头紧锁着瞧苏榛,虽没说什么,可眼神里的关切却掩不住。
苏榛却只是理了理略凌乱的额发,甚至还扯出个浅淡的笑,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也没吃亏。”
“可……”叶氏心疼得还要多说。
“卿娘,让她好好休息吧。”萧容打断妻子的话。
叶氏回过神,拉着苏榛的手柔声说:“对对对,快回屋歇着,我还给你留了热汤,要不要喝了再睡?”
苏榛摇了摇头,“伯娘不用了,我不饿,只想早点歇息。另外,谨哥儿今晚……”
萧容:“今晚就让谨哥儿跟我们睡,免得他睡相不好吵到你。”
苏榛点点头,又转过身诚意对斐熙道谢,“熙哥儿,今晚多谢你,也多亏有你护着我。”
斐熙连忙摆手,“东家言重了。她们那般欺负人,换了谁也看不下去。”
苏榛便不再多说,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阵阵发黑,声音也有些发飘,她也不想被叶氏跟萧容瞧出端睨。指尖在袖摆下悄悄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借着那点刺痛稳住心神往院里走。
她能猜到萧容跟叶氏定会询问斐熙下午在木工坊都发生了什么、榛娘可有好好用晚食、可有哭。她拦不住这些让她更加疲惫的关心,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发虚,仿佛踩着棉花,直到终于踏进自己的卧房,反手闩上门的刹那,整日强撑的力气骤然溃散,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溅在地上。
硬生生咽下去的委屈和愤怒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将她从头到脚淹没。苏榛瘫坐在炕上看着地上刺目的红,只觉得浑身发冷……
再说乔家,乔老太婆跟三房媳妇逃回去也没声张,偷偷进了院儿溜回了各自的房。
可没一会儿,俩人就在房里爆发出惊嚎,又各自蹿出来、指责对方偷了自己的银子。
动静闹大,早已睡下的乔里正也被吵醒,披衣出来看,自然也就看到了俩婆媳脸上的红肿。
俩婆媳嘴硬是天黑路滑,上茅坑摔了一跤。但却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吵架。说着说着又在院里撕扯起来,一个骂对方黑心肝私吞银子、一个哭嚎着赌咒发誓。乔里正被吵得脑仁疼,正要喝止,却见二房媳妇倒像看热闹似的站在东厢檐下乐,眼神里没有半分惊讶,反倒透着股早就料到的幸灾乐祸。
“二房的!”乔老太婆眼尖,猛地指向她,“你瞧见谁进过西厢房没有?是不是你这挨千刀的偷了我银子?”
毛氏冷笑:“娘这话可笑。我从午后就没出过院门,倒是听见你们俩在院里嘀咕,说什么‘十两’、‘姓王的’、‘骂苏榛’。”
这话一出,乔老太婆跟三房媳妇立马慌了神儿,结结巴巴的:“没、没有……你别胡说!”
“我胡说?那你俩掐啥?怎么,十两银子飞了?”
乔里正怔了片刻、琢磨出问题*了,脸色骤变:“你们去招惹苏娘子了?还拿了别人的银子?”
二房媳妇继续补充:“之前我瞧见西厢房窗纸也破了个洞。想来是你们出门时没锁门,被哪个路过的拾去了吧。”
说着,抬眼看向乔里正,“大哥,那银子来路不正,丢了或许是好事。免得拿了脏钱,将来惹祸上身。”
乔老太婆这才反应过来,银子定然是二房媳妇拿的,又仗着她们不敢声张摆明了撕破脸。气得浑身发抖:“你个贱婆娘!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看着我们去出丑,还偷了银子害我们,回头我就让老二休了你!”
二房媳妇冷笑一声:“休我?哈,你在外头闹成这样,你那窝囊废儿子人呢?被窝里藏着都不敢露头。还休我……我也不怕告诉你,他现在出去喝酒的银子都是我家山梅赚下的!”
她声音陡然拔高:“这烂日子我早就过够了!就因为我没生个带把儿的,整日被你跟三房欺负。”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