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也得个差使,他却躲在炕上装肚子疼,此刻喉间发苦,只能含糊的解释:“我这不也是……怕给大哥添乱……”
“添乱?我看你是怕累着自己!”王氏越说越气。但气性也使不到人家舒娘身上,也只敢拿眼风扫山梅,恨不得眼白都翻出去。
山梅心情好,假装看不到三婶的德性。
这些小插曲自然也传不到分银台前的苏榛耳中,她待沸腾的动静儿稍息了,便接着往外扔“炸弹”:“接下来便是咱村最多人手参与的买卖:房车美食组。这次出去十一辆房车,除却我的以及拿来当服务中心的那辆,营业的一共九辆。再加上十五天搞了十场主题日,无论是烘焙的甜品买卖、还是烧烤野味儿、腊肉山珍礼盒,全面开花。我就举个例子吧,比如烧烤类,咱村男丁们猎的野兔肉、山鸡肉,再加上干菇和野菜串成的‘山珍七味签’,每串咱能赚五文钱。十五天下来,大家猜猜光是这项卖出去多少串?”
苏榛的话里裹着钩子,就连正在添柴的乔大江都直起腰喊:“我猜七百串!”
白老汉吼了句:“肯定不止,我们运输组临时还去拉了批签子回来的,我猜一千五百串!”
众人七嘴八舌的喊数字,可也最多喊到两千,多得就不敢再想了。
苏榛最终还是笑着摇头,一字一字的:“四千三百四十五串!”
四千三百四十五串!一串赚五文的话,光是这项岂不是都要收二十多两?
人群中爆发出不知道第几次的叫好声了,杜家老大挠着后脑勺直乐:“我就说这胳膊没白酸!每天串到后半夜,手指头都麻得拿不住筷子!”
苏榛笑着朝白老汉拱了拱手,“运输组来回拉了三趟签子,车轮子都磨薄了一层。”
白老汉代表运输组起来还礼,乐得一直重复“应当的应当的”。
性子急的猎户催着苏榛往下报,美食组究竟一共得了多少。
苏榛捧着账本笑,清了清嗓子继续:“咱美食组烧烤类比如酸辣烤苕皮串、爆浆小豆腐等收入一百一十两。野味类像白砍兔、山鸡、缠丝兔,全村冬狩的收成都卖光了还没够,临时在靠山村、下马沟又收了不少上来,一共赚二百五十六两!另外只有咱村有的像午餐肉、各种牛乳面包、甜茶汤、手工辣条,瞧着不起眼,也赚了有一百二十两。再加上美食组还代售了兴盛湖的一部分鱼获、手工鱼酱虾酱,还代售了几家酒坊的酒、以及每日都有房车出去散售的茶水小吃、最后是被嘉年华贵宾包车驻场的收益。零零碎碎的全部加在一起,美食组一共赢利七百八十两!”
场面彻底炸了,童创组孩童们欢呼着在空地上翻斛斗,裤腿沾满雪屑泥也没人骂了。七嘴八舌的只会重复苏榛说的这些银两数字,都指望旁边的人赶紧算个总数出来。
“一百一十两四钱加三百一十七两八钱……”
“老陈你倒是说个数!咱美食组七百八十两,加上女红的二百七……”
“一千两?不对不对!”
“怕是得有一千二!”
众人七嘴八舌算得热火朝天,可一帮大老粗且还光顾着激动,哪算得明白。
李山柱喊了一嗓子:“算啥!反正明儿能给媳妇买支银钗子!”
这话惹得女人们捂嘴笑,丽娘捅了捅舒娘:“还是你男人心疼你。”
“少来打趣,你男人不也让你披红绸子呢?”
孟坨子听了半天最是心急,“苏娘子,我们每人能分多少哇?”
原本七嘴八舌的议论骤然安静,三百多双眼睛满怀期盼地钉在苏榛身上。
苏榛不慌不忙展开账本,露出里头夹着的一张纸:“方才说的那四大项收益一共是一千四百八十二两零二钱。这是临出发的时候咱们大伙儿商量好的分帐办法,各人都按了手印的。按契约,我家拿三成,应是四百四十四两零六钱,但这数字不好听,我家只拿四百四十两就成。其余七成由乔里正监管分配,一成用在村里的公用,总共一百五十两用做村中修缮、打井、添明年冬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