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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触碰,很是满意,“好个野物!这紧实劲儿,比我前日在醉仙楼吃的鹿脯还要鲜三分!”

其实看到现在,灰衣人的精气神儿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撤,唯有再次发难,“你这外头摆的都是给我们瞧的,里头呢?谁知道你做买卖拿的是不是冻了许久的死肉!”

苏榛就等着他说这话呢,立刻笑了,“我们白水村冬狩是大雪节气开始的,到年岁也不过月余,何谈‘冻了许久’?难不成你觉得我们白水村有那个财力、有那个闲心、有那个银子,专门搭了个能扛过夏日炎炎的冰窖,好囤些去年的冻肉,就为了专门来坑你?”

围观者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笑。有头戴毡帽的老汉笑得直拍大腿,“这冰砖可是过不了夏的!”

“可不是嘛!听说城里大酒楼的冰窖,光是雇人凿冰、运冰,每月就要花掉半间铺子的租金!”

“白水村要是有那银子置冰窖,也不用费那个劲年年拿命上山去拼了!”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灰衣人脸色由青转白。这么冷的天,额角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苏榛却不想放过这个绝佳的“展示”机会,接着又走向冷冻区,“这里头是暂时用不到的食材”。

说着,拿起一块冻得硬邦邦的肉展示给众人,“诸位,我们白水村冬狩的规矩都是猎物收获当日就即刻处理的,内脏与皮肉分离,清洗后立刻就裹上粗麻。”

一边说,一边用竹刀敲了敲箱沿:“裹好的猎物收进筐子,筐底夹层都还填了冰砖。从白水村运过来的途中更是仔细,连箱盖缝隙都用蜂蜡封死了的。虽说途中经过白川府停留了两个时辰,但眼下这天气冷成什么样了不必我再说,两个时辰也断断不会解冻。”

说完,示意丽娘把冰窖门上挂着的存取记录以及人员检查记录取了下来给大伙儿看。

丽娘解释:“别以为我们猎户没见过世面就不知道干净了,咱大食代都有记录,每日营业都是由我拿长杆逐架检查食材。就连你们瞧着最不起眼的木筷,也需在花椒沸水中煮过,晾干后整齐码放在带盖的竹篓的。大家再瞧我这手,用皂角水反复搓洗,指甲缝都挑净了。”

边说边伸手给大伙看,一双厚厚的手掌虽精糙却绝无脏污。更何况大食代所有在灶台旁的、全部头戴粗布头巾、衣衫整洁且将头发尽数包裹,瞧着就干净。

说实话这里头不少繁琐细致的条例,丽娘都觉得是不是小题大作了。可如今她懂了,正是这些条例成了抵御恶意中伤的坚实壁垒。

话音未落,人群中挤出了卖豆腐的王阿婆,颤巍巍的:“苏娘子没骗人,老身今日来送豆腐,亲眼见白水村的把菜叶子都搓得比新衣裳还干净!”

丽娘眼神扫向灰衣人:“你可还有话说?”

灰衣人也瞧出来了围观人群压根也没有站他的,恶人本就心虚,唯一支撑他“信念”的仅剩能干扰多久就干扰多久,拖时辰呗,白水村还能把他肚子刨了检查不成?

可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打滚儿影响最大,外头就传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衙役们洪亮的声音:“府衙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话音落了,官差们就出进来了,为首的黑甲官差腰间悬着腰牌,上头是“白川府”三个篆字。竟不是兴盛湖镇的,而是白川府的!

“府衙?”灰衣人怔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其实像古装影视剧中动不动就告官的行为,在时下的大宁朝是没有的。一般的“民事纠纷”比如兄弟分产、夫妻和离或是邻居矛盾、市场冲突之类的,会由家族族长、乡绅等人先行调解,实在闹大了才会报官。

所以灰衣人一行以为白水村不会自找麻烦。完全没想到人家压根不周旋,直接就报了官,而且报的还不是镇上的小捕头,上来就是府衙官差!

黑甲官差环顾四周,朗声问:“萧容是哪一位?向府衙递了呈文,速速上前回话。”

呈文?还有呈文?还不是口头报官?灰衣人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