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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苏榛晌午的时候已经听斐熙说过了,自也是高兴得不得了。说它是“天价”绝不为过。

另外项松抱着的,苏榛一瞧桦树皮包装就知道是从大食代买的,看来他是照顾白水村生意去了。

苏榛笑着:“项大哥,我可不敢居功,这场拍卖靠的是众人捧场。毕竟人人都有个争强好胜的心,尤其是那些盐商、布庄老板,平日里斗富斗惯了,就等着这样的由头露脸呢。”

项松一边乐一边把包交给玉娘,“才买的,给家里分了吃!”

玉娘应了,又心疼自己家汉子从早上出门就没歇下来,直接把他按到了灶旁暖和地方坐下。顺手往灶里添了块硬柴,这才转身打开包,里头果然是白水村的小零嘴儿。

有糖葫芦、有芝士奶酪球、猪肉脯、酸辣烤苕皮串儿、还有一整只缠丝兔。

苏榛忍俊不禁:“项大哥,您这是把我们村的招牌货都扛回来了。”

项松哈哈笑着点头,又抓过桌上的粗陶碗,仰头灌了口热茶,迫不及待的:“说真的苏娘子,要不明日再搞一场竞拍?十五天的嘉年华,天天都弄成拍卖会,保管那些老爷们抢破头!”

说完,探手从棉袄内袋掏出个皱巴巴的账本,上头歪歪扭扭记满数字,“你看,光是摊位费和茶水钱,每日就能多进一成利!”

苏榛接过帐本简单翻了翻,便轻轻摇了摇头,“那些富商今日肯捧场,是图个新鲜,图个吉祥兆头。可若日日竞拍,他们只会觉得被当冤大头,到时候一拍两散,这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神秘感可就没了。”

玉娘也忍不住插话,“而且咱人手也不够,总不能让大伙儿天天不睡觉去网鱼吧。就说咱为了捞今天的大头鱼,使的那张拖网生生扯破了三道口子!”

项松其实就是没经大脑随口这么一提,眼下回过神就能想明白苏榛跟玉娘说得对,立马也不再掰扯,但还是诚心问苏榛接下来的渔民安排。

苏榛:“项大哥可有什么想法?”

项松是个面粗心细的人,更何况毕竟是做了几年鱼把头了,经验丰富又肯学,在开幕之前的确已经做了布署。听到苏榛问,便也没瞒着,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不瞒妹子,我瞧着你们白水村把村民们分成‘工作组’,干起活儿就特别的顺当,我也就照猫画虎偷师了。把兴盛湖渔帮分了五组,一组负责每日捕捞、二组运输,随时在码头候着。渔获一上岸,立刻快马加鞭送往城里的各大商号,争取是赶在早市前送到。三组加工,活儿比较零碎,要把多余的渔获做成熏鱼啊、咸鱼干、鱼丸之类的。四组跟女眷们一道摆摊,主打一个现做的鲜香热乎。至于第五组就应个急、跑个腿啥的,随时盯着冰面和摊位。”

苏榛边听边赞许的点头,“这安排已经十分稳妥了,哪里还用得上我再出乱出主意。”

项松黑脸泛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摩挲着掌心,讪讪地:“苏娘子,其实是……是渔帮那些大老粗托我来请你帮着出出主意的。他们掰着指头算过,除了今日头鱼拍卖的三十两能匀给各家添件棉衣,后头十四日再怎么忙活,也不过是老路子。干的不过还是往年都要干的活儿,咱不怕累!可眼瞅着嘉年华只有十四天时间,大伙儿不想白白浪费掉这么好的机会……”

项松越说、声音越发闷,是有些心虚,觉得人家苏娘子又不是兴盛湖人、凭啥给你殚精竭虑?

但自己不开口,等嘉年华过去了,可就真的悔得肠子发青也说不定。

遂果断下了决心,厚着脸皮粗着嗓子:“妹子,你就当可怜可怜这些在冰窟窿里打滚的汉子,再指条道儿吧。随便说个点子,哪怕让我们凿冰凿到后半夜,大伙儿也绝不含糊。另外我也跟大伙儿商量过,只要是妹子出的点子,后头所有赢利,都给妹子分二成。咱兴盛湖汉子说话算话,绝不会让你白费心思!”

苏榛注视着项松迫切而又真诚的目光,其实不用他提,如何把这嘉年华的十五日变成日复一日都有得赚的长期项目也是她在思考的事。

尤其在瞧见今日的客流量之后,这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