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成小动物爪子模样。
因怕孩子们做针线扎到,苏榛就只让他们负责设计跟剪样儿,缝纫部分还是由叶氏跟舒娘安排专业的绣娘去做。另外还要在手套上绣上餐车标志,使用时方便实用,不使用时挂在炉灶旁挂钩上,摇摇晃晃成了亮眼装饰。
至于餐车的窗帘,苏榛选的是轻薄透气、花色雅致的棉布,搭配车内整体色调,再装上简易滑轨,白天拉开让阳光肆意洒入,晚间营业半拉上遮光保暖;
再添置几个与窗帘同花色的方形靠枕,供食客用餐时坐在月亮椅上倚靠,提升舒适度。
全安排好,苏榛便回了冰屋,将昨晚浸泡好的红豆放入陶锅中,加水,大火烧开,然后转小火慢慢炖煮。
她要去春娘家一趟,便喊谨哥儿安排小伙伴来值守,不时地搅拌一下红豆,防止粘锅。
交待完,苏榛戴好毛绒帽子要往外头走了,杜老大的小媳妇清娘提着个篮子过来了。
“清娘,可是寻我伯娘?”苏榛以为她是来找叶氏的。
清娘摇了摇头,羞答答的说明了来意,“妹子,那日听你说,你这车要去城里卖吃食,需要收些山货的。
我家有今秋采的野菜,也不知道你瞧得上不。
今儿我拿了一篮子来,先请你尝尝鲜。若吃得还成,就只管去我家挑,窖里有不少呢。”
一边说,一边掀开蓝子上蒙的布,给苏榛仔细介绍着:“这是晒干的荠菜、这是阴干的紫苏、这罐子里头是盐渍的马齿苋、这是酱渍的蕨菜、酸水泡的灰灰菜。
苏榛一见,心道可算是填补上了她需要的一块“拼图”。
城里成树家娘子酱的菜都是城里菜,城里人吃都吃烦了。年岁集上,她正需要些山野味足的,才能卖个稀奇。
便乐呵呵的收下:“不白尝你的,这篮子算我买的吧。”
清娘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相公说了,在山上吃了你家寒酥不少颗耐饥丸呢,寒酥也没要我们钱啊,这点野菜我们还厚着脸皮收钱?不成不成。”
苏榛一听,便没再多作客气。虽说她跟清娘打交道不算多,但寒酥跟杜家、叶氏跟清娘都是极熟的。
日后俩家也得常来常往的,人情还得上。
送走清娘,她便把菜篮子送进灶间给叶氏收着,自己往春娘家快步而去。
不远不近的距离,因雪过了膝,走起来倒是比平时疲累了三分。
等快到了,已经一身的细汗,抬头一瞧,乔家门口那片坡地已然变了样。
准确的说,挺凌乱、但又挺独特的。
靠近山路这一半坡地,厚厚的雪层还在。
而靠近土屋的一半,黄土地则裸露在外,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之前劳作的痕迹,有不少浅浅的坑洼。
苏榛一看便知这是打造梯田式晾晒场的未竟计划。
乔大江一家子正在上头做蜂窝煤呢,甚至山梅也在帮忙。
乔大江是家里的顶梁柱,重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拿了一把特制的大铲,那铲子跟他胳膊的延伸似的,用力往和好的石炭粉料堆里一插,再使劲一铲,满满一铲子料团儿就被他轻松举了起来,然后利落地倒进蜂窝煤模具里,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熟练了。
团儿料填好后,他再操起捣棒,高高举起重重往下砸,每一下都砸得实实在在,就盼着这蜂窝煤能禁得住烧。
春娘和山梅负责和炭团儿、辅助的事儿。
春娘也成了熟手了,各种料的比例在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和好就开始搅和成均匀的糊糊。
山梅拿着小铲子,把春娘搅好的料铲到乔大江跟前,眼睛还时不时瞅瞅模具,只要有点不对劲,立马就动手弄好。
等乔大江把模子里的料捣实了,她就轻轻把蜂窝煤从模具里弄出来,稳稳地放在一边晾着,手法细致了。
小树忙活着最后的整理和清洁。蹲在蜂窝煤旁边,手里攥着块布巾,认认真真地先把煤块表面的煤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