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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笑得直不起腰,“你还说谨哥儿,你自己不也是到处帮人?我算看出来了,你俩啊,真不愧是一家出来的!

三人说笑了一通,叶氏便揣了三百文准备去趟符家,做十张草帘子。

临出门又被苏榛拦下了。

苏榛给符家割了几斤野猪肉、还包了十块儿蜂窝煤。

“伯娘,您教一下符秀才怎么点这蜂窝煤。他家不大,晚上若是省着点儿,放两块儿就成,一晚上火星子都不灭,第二日清早也省得再打火了。”

叶氏笑了,打趣苏榛:“刚才谁说谨哥儿是散财童子来着?”

“是啊,谁说的,不是我吧。”苏榛耍赖式撒娇,把叶氏轻推出了屋。

谨哥儿一听去符秀才家,又嚷嚷着要跟着一起,苏榛便帮他把棉袄皮帽裹严实了。

东西都放木橇车上,叶氏一手拖车、一手领着肉球儿一样的谨哥儿走了。

到了符家,叶氏说明了来意,符秀才自是感激涕零。

莫说专门还给他拿了吃食跟炭。就是那三百文也能买上十五斗的白米,哪怕日日都吃,也足够他跟娘子三个月的量,能挺过这一冬。

这么一通消耗,萧家存银还余八两二钱零六十六文,不多也不少。

吃过晚食,残阳如血,缓缓西沉。

苏榛想消消食,溜达着出了门,站远了些,目光悠悠地落在房前屋后。

明明仍旧是那旧旧的土房,但却又跟刚来的时候皆然不同了。

房前,夯实的泥土地面平整而开阔。一旁的多层晾晒木架上,晒着野味跟干菜。

为了散散厨气烟气,主屋的门开了半扇。

叶氏坐在门旁,借着最后一抹余晖,仔细地缝补着萧容狩猎时划破的衣裳。手中的针线上下穿梭,眼神专注。

寒酥正将桌上的碗筷一一收齐,再放到灶上才烧温的水里清洗,些许油腻,他却毫不在意。

谨哥儿站在板凳上,拿着干净帕子擦桌子,把洒落在上面的汤汁、饭粒都清理干净。

饭粒也不扔,包在桦皮里,据说是囤起来晒干。等囤得多了,拿给乔家的鸡吃。也是乔家大宝二宝要的,这俩宝,不愧是乔家三房人,啥都往家里划拉。

但反正就这么点儿东西,又是谨哥儿的小伙伴,只要谨哥儿乐意,萧家跟苏榛都不会拦。

冰屋里,萧容正在归置柴薪。有的是他跟寒酥进山砍的,有些是叶氏领着娃娃们去林子里捡的。

一根根粗细不一的柴木,在黄昏的光影里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是这漫漫寒冬里温暖的依靠。

而冰屋的另外半壁,则是层层叠叠堆到冰屋顶的蜂窝煤,足够家里一冬之用。架子最上层还摆着弓箭、*猎叉、鱼网等物件儿。

另一间大点儿的冰屋,里面全是这次围猎的收获,塞得满满当当,等待着日后慢慢取用。

苏榛转身,又抬眼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整座山顶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铺展在每一处山岩、每一棵树木之上,肃穆而宁静。

她望着这一切,仿若能听见时光流淌的声音。

她越来越喜欢长虚山的生活,若可以,她也愿守着这一方小院,安然度过岁岁、年年。

萧家才收拾利索,李家奶奶跟舒娘便来窜门儿了。

整个围猎期,李家奶奶是常客,几乎是天天带着针线活儿来萧家做。也帮叶氏带带孩子、做做饭。

一是她在家也无聊,闲不住。二来也是因为喜欢叶氏跟苏榛的禀性,熟门熟路常来常往。

而今日来,先跟萧家两父子打好招呼,他俩就该干啥干啥去了。

叶氏招呼着女眷们进了房,坐上热炕。

苏榛也赶紧沏茶送水拿糖果,乖巧的谨哥儿立刻粘乎上了李家奶奶,直接稚声稚气地搂着人家喊“李奶奶我想你了”,可把老太太稀罕得够呛。

又稍微寒喧了几句,李家奶奶便一手搂着谨哥儿,一手从怀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