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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认为你赚了,哪怕你只赚了一文。这还没出发呢,你家就赚?旁人会嫌的。”

叶氏:“那不如大大方方就说是咱家送了,不是也能讨个人情?”

萧容却已经懂了苏榛的意思,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人情,讨不得。”

苏榛:“萧伯说得是。咱家自从到了白水村已经很显眼,这次送了,下次呢?升米恩、斗米仇。反正咱家也不需要挂个什么大善人的名号,索性就匿名送,只有乔里正一个人知内情就成。”

叶氏听得唏嘘,也是恍然大悟。她心性本就单纯,一直跟着萧容行军,王府人口又少,又没什么亲戚内斗,哪里会想到这么多人性问题。

而苏榛不同啊,她做为在现代还被吃了绝户的典型,苏家那堆吸血的亲戚。

呵,苏榛不想回忆,回忆就恨得牙痒。

萧容拍了板:“就按榛娘说得办,回头我去跟乔里正说。”

事情商量完,四人就抓紧时间裁剪、浸油、摊晾,忙到晚食才停。各自洗了手,一起用饭。

晚食是叶氏做的,味道虽不及苏榛,但萧家的原则一向都是:有现成的给你你就吃,别挑三拣四。

吃了饭,苏榛跟寒酥去另一个冰库房看了一圈儿,架子上已经空了不少。下午村里雇的驴车挨家走了一趟,把装备都装车了,明个儿赶路各自带随身的东西就成。

寒酥打趣苏榛,属她的行李最多,也不知道都塞了些啥。

苏榛笑得神秘:“总之都用得上,回头看了你就懂了。”

一边说,一边又最后检查了一遍留给叶氏和谨哥儿的囤粮、柴、油、布、棉、皮子,感觉万全了,心里却仍旧惴惴的。

穿到大宁朝以来,这是苏榛第一次要跟家人分开。

虽说也不是“行千里”,可担忧的心却是一点不少。

忍不住跑回屋又跟叶氏、谨哥儿分别腻歪了好一会儿。叶氏告诉她只管放心,她会带着谨哥儿和另外三个娃安安稳稳的在家里猫冬。

入夜,按围猎出发之前的规矩,苏榛和萧家两父子都去屋外敬了山神、再各自沐浴净身,换上早就备好的新里衣,以示虔诚。

今夜的白水村,家家如此。

第二日清早,大雪节气。

冬天,天亮的晚,卯时了,头顶还是漆黑一片。但要参加围猎的人家都已经起了身,举着火把或灯笼出了门,赶往乔里正家外头的空地集合。

怕谨哥儿会闹哭,叶氏便偷偷把他抱到主屋的炕上搂着睡,没亲自送行。

苏榛和萧家两父子轻手轻脚的洗漱齐整,在冰屋吃了早食,便把自己裹得紧紧实实,又各自背上了特制的徒步双肩包,三人带齐装备出发,先是赶往乔里正家。

叶氏在炕上偷偷抹泪。听到三人脚步走得远了,没忍住,还是把窗户掀了道缝,目送亲人们远行……

猎户们出发之前要祭神。

乔里正今年请的仍旧是熟悉的祭司,祭品是猎户们凑钱买的,有肉、水果、谷物等。

人群中,苏榛还瞧见了符秀才,他负责所有祭神仪式上的文书。

其实萧家人都识字,乔里正却请符秀才来写,明显就是想让他赚上几枚铜板,帮他一把。

这点,村里其他猎户也都明白,不会计较,毕竟过日子,谁还能保证一辈子不遇个难处呢。

祭司念词的时候,所有人包括苏榛都跪了下来,双手合十。

其实对于苏榛来说,这个仪式不仅关乎信仰,更多的是对自然的敬畏、对收获的期愿。

她在心中默念:“今日吾等,心怀敬畏,在此虔诚拜谒。

吾辈深知自然之威,亦感山之护佑。让吾等猎有所获,以养家人,以续族命。

吾等承诺,狩猎之时,必存仁慈之心,不滥杀无辜,不伤孕兽幼崽,遵循自然之律。

再次叩首,敬奉自然。”

(注一)

仪式结束后,所有人上前分吃了一些水果,其它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