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以后你要打人,记得出直拳。胳膊抡那么圆,速度又慢,是个人都躲得开。”
说完,利落的转身便走。
她来到这世上不是为了拯救别人,但倘若“别人”惹到了她,就别怪她拿着棒子敲。
可还没等苏榛走出盛府,就瞧见盛家大门立着的那尊“雕像”,可不就是盛重云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站那儿看戏看了多久,反正神色间倒是透着愉悦。
呵!
苏榛倒仍旧挺平静的,直接快步走向盛重云,甚至还扬了些许笑容,“重云公子,回来的正好,这是你要的那十副手尉,我伯娘说要我专程给送来呢。”
盛重云的笑容反倒逐渐敛了,有些无奈“就这些?”
“二十五文一副,一共二百五。”苏榛的笑容跟盛重云成反比。
沉默……
还是小司机灵,赶紧拿出自己的钱袋子拿出一两,“苏娘子,给您。”
苏榛笑咪咪接了,大咧咧从她的从肩背包里取出她硕大的钱袋子,哗啦啦的拎出一串串的铜板,不紧不慢的数。
盛重云知道她是故意的,大庭广众之下,她就是故意的!
但她如此故意,是不是因为生气了?生气,是不是因为钟离语琴?如果因为钟离语琴,那……她是吃醋?
盛重云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脸色回温。
也多亏苏榛此刻专注于数钱,否则她要是瞧见盛重云的变脸神功,一定会在心里:有病吧?
苏榛数出七串零五十文,好大一捧直接给了小司:“小司,找零。谢谢你。”
又跟盛重云施了个礼,“重云公子,也谢谢你照顾我家的小生意,后会有期。”
“很快会再见。”盛重云略弯了些腰,轻声答了。
他本就离苏榛站得近,此刻这么一说话,倒像是耳语一般,用只有苏榛听得到的声音。
苏榛腹诽:别这样,略油腻啊……
反程的时候车上又是热闹了几分,三个女眷嘴就没停过。
白老汉虽没能亲自参与盛府的“纷争”,但听丽娘跟舒娘说得那么精彩,心下也给苏榛比了大拇指。
丽娘:“榛娘,那些贵女的嫁妆里是真的有棺材?我这是第一次听说。”
苏榛点点头:“是真有。”
毕竟她在现代就继承了棺材铺,这方面的历史还是学过一些。
舒娘却想得更深一层,“我出嫁的时候也带了十两银子当嫁妆,说是给我在婆家的底气。但我没想过这底气还有其它意思。”
苏榛笑了起来,拉住舒娘的手,“舒娘姐姐,我那么说,是针对钟离语琴。但姐姐你不同啊,你的底气不是娘家给的,是你自己给的,靠你自己的本事赚来的。就算你没那十两嫁妆,你也有资格在婆家被尊重。但有一点,嫁妆也好、底气也好,心甘情愿的奉献是出于对家庭的爱,对家里人的爱,而不是出于谁定下了规则。哪怕这个所谓的‘规则’历经千年,甚至往后还要千年。”
她也知道当下的两个女眷是羞于提爱、甚至听到这个字都会脸红。
但一个“爱”字,是苏榛无法找到类似词汇能代替的,只能这么直白的说。更何况,未来会有那么一天。
“爱”,是可以被堂堂正正的说出来。
一行人晃晃悠悠回到白水村,时辰尚早。
本该最先路过萧家,但苏榛要去舒娘家买水囊。城里的羊皮水囊要一百五十文一个,舒娘家自制的只要一百文,苏榛便去买了三个。
另个,苏榛还特别嘱咐了两个姐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围猎要用的帆布裁出来做防水地垫。毕竟熟桐油刷在布上,也得用个三五天才能完全干透的。
而明儿个就要出发了。今晚做,起码保证它冻硬不会粘连,上了山继续晾了就是。
绕了这一圈儿,萧家变成最后一站。
家里人都在,一股脑的冲出来迎苏榛、搬东西。又是心疼她吹了冷风,又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