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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为自己和她之间不清不楚的身份而感到难过。若他是谢廷玉的夫郎,这般贴身之事本该由他来,何苦还有……

待看到袁缚雪提着药箱走进来时,姬怜眸光微滞,哑声问道:“不知袁三郎来此处是为何?”

袁缚雪搁下药箱,向二人行礼,“见过两位殿下,承蒙谢大司徒信任,聘请我来为廷玉娘子施针问诊。”

“那你现在是要施针了吗?”姬洵问。

“回殿下,是。”

姬洵轻扯姬怜衣袖,温声道:“那小叔,我们不如先出去吧。”

谁知姬怜倏然起身,语气坚决,“袁郎既有此心,我岂能落于人后?毕竟,谢廷玉也曾救过我。”微微一顿,又道,“还是两次。我自然也应留在此处帮忙。”

姬洵愕然看着姬怜径直走向袁缚雪,还振振有词,“袁郎应当是需要打下手的吧?”

“我竟然不知殿下竟会懂得针灸之术。”袁缚雪挑眉。

姬洵正好站在侧方,就见到她那小叔的耳尖顿时冒红,像噎住一般,只道:“虽不通针灸,递个物件总是能帮上忙的。”

姬怜压低嗓音,只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想必你昨夜就来到长好院了吧?”

“不错,我比殿下更早守在她身边。”袁缚雪同样低声回应。

“那我既然已来到谢园,就不会让你和谢廷玉独处。”

“原来殿下竟是这般善妒之人?”

“我也只对谢廷玉如此。”

姬洵瞧着这两人之间,像飘着股看不见却能觉出的火药味,“小叔……”

可姬怜恍若未闻,已随袁缚雪转入屏风之后。

姬洵不懂男人这些之间的斗争,扭头就问绛珠,“我为何觉得他们二人好似在争什么?”

“这些事,奴不懂。”绛珠垂眸低应,“小殿下,我们不妨出去等候吧。”

待屋内众人退去,姬怜这才敢伸手,将被衾轻轻掀开一角。谢廷玉虽换了干净里衣,可那苦涩的药味仍萦绕不散,直钻鼻尖。

他颤抖着拨开衣领,只见谢廷玉锁骨至胸膛处缠着厚厚的纱布。强忍眼

中泪意,声音哽咽道,“她伤得很重,是不是?可会影响日后行动?”

袁缚雪摇头,“昨夜鲍姑已诊治过,只要好生调养,应无大碍。”

姬怜忍不住用指腹轻抚谢廷玉苍白的唇,低声呢喃,“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害她?”说着不自觉地俯身,却在即将触到那唇瓣时猛然惊醒,扭头一看,袁缚雪还站在一旁,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你看什么?”姬怜羞恼道。

“我看你好似就要去亲她。”袁缚雪毫不避讳地说。

被人戳破之后,姬怜愈加恼怒,但也忌讳屋外的人听到,只得小声道:“我亲她又如何?我和她之间早就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了。

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那些亲昵过往是他和谢廷玉独有的,他才不要拿出来与旁人分享。

姬怜又见袁缚雪拿出的那几枚银针,目光一紧,“你昨夜是如何施针的?”

“自然是……”袁缚雪眼里闪起促狭的笑,“要脱去衣衫才可以施针。”

“不过,也只是褪至锁骨处罢了。”

说着,袁缚雪便要伸手去解衣带,却被姬怜一把扣住手腕,“我来,你只管施针便是。”

“殿下何必如此?我施针时,指尖也会触及她的肌肤,你这又要如何防?”

袁缚雪反握住姬怜的手腕,冰凉的触感顺着腕间脉络往上窜,“殿下防得了此时,那下一次呢?”

“世人皆说袁缚雪人如其名,待人疏离淡漠,可我却觉得并非如此。你哪里是不争,你简直是又争又抢。”

“何来争?何来抢?你和谢廷玉成亲否?”

“咳咳咳咳咳——”床榻上之人一阵猛烈咳嗽。

姬怜慌忙甩开袁缚雪的手,取过小几上的茶碗,小心翼翼地一勺勺喂水。见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