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玉与他额首相抵,又问。
“不咬。”姬怜急急保证。
“真的假的,上次咬我这么疼?第一次见面咬的是肩,后来是脖子,再往后是唇,就连我的手你也咬。”
谢廷玉再一次偏头躲过姬怜,眼中带笑,“我怕这一次某只小狐狸把我的舌头直接咬了。”
“不咬,不咬,真的不咬。”姬怜急声催促,“你快亲我……唔……”
这是一个包含着浓/浓/情/欲的吻。
谢廷玉先是轻咬他下唇,待他吃痛启唇,便长驱直入。含住,牙齿轻嗑,吮吸几下,再慢慢纠缠,绞紧,将他口中的每一点呼吸都给夺去。
那次大吵之后,他以为自己再也得不到与她亲吻的机会,日日如在煎熬中度过。没曾想到,此刻竟还能尝到她的气息。
爱意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悸动,再加上蛊虫催化,心头热浪一波波涌上来,连意识都被浸没。
姬怜情动不能自已。分开不过片刻,他又追着她的唇献上软舌,银丝自唇角滑落也浑然不觉。
他阖眸,胸腔像被潮水灌满,只觉天旋地转,已经晕乎乎地不知在想什么,等回过神时,已被她牢牢制住,那份掌控让他呼吸骤促。
“……啊……”
姬怜忍不住抱紧她,整个人伏在她颈窝处,灼热的气息与低哑的呜咽交织,尽数烙在她耳畔。
……真的是。
膝盖忍不住摩挲,搂在她腰间的手指收紧到极致,全身像被一阵无形的颤栗攫住。
当紧绷到极致时,姬怜忽地双手捧住她的脸,将颤抖的唇贴了上去。
在这唇齿交融,耳鬓厮磨的缠绵里,他将自己彻底交付。
姬怜额间抵在她肩头,眼神涣散地看着那指缝间,掌心处若隐若现的光泽。黏腻的触感让他浑身发烫,羞耻与极乐如潮水般漫过每一寸肌肤。
甚至是还想再来一次。
他为这个想法感到羞耻。
定是蛊虫发作害的!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比上次还多?”谢廷玉低声道,尾音轻扬,似笑非笑。
“我……我……”
姬怜耳尖红得滴血,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眼中雾色氤氲,气息凌乱,声若蚊呐,“我……我怎么知道。你每次都这样……”
谢廷玉垂眸看他,忽而将指尖递到他唇边,声音轻得像诱,在他耳畔道:“怜怜,你要不要……”最后几个字轻得只有她们二人听得到。
姬怜下颔线紧绷,喉头微动了动,似有若无地往下滑了滑。
“你连你自己都嫌弃吗?”
谢廷玉见他喉结又轻轻一动,低声引诱:“我想看一下。”
两人视线交缠数息,姬怜忽地握住她的手腕,唇瓣轻触而过,舌尖卷过她食指,喉结上下一滚动,咽了下去。
“我都照做了,那可不可以要个奖励?”
姬怜的双眸里似含了一汪桃花水。
“要什么?”
姬怜微微张唇,露出一小节被/吮/吸/得/又/红/又/肿/的/舌/尖,眼中水光荡漾,“我还想要再来一次。”
踏月骓乖巧地立在小溪边低头饮水,饮足后扭头望去,一双澄澈的眸中映出树下缠绵的人影。
是它的主人正将一位郎君压在树干上深吻。
它忍不住打了个响鼻,又垂首饮起水来,看向溪中倒影,忍不住欣赏起自己身上如流水一般的光滑鬃毛。
耳尖微动,时不时能听到那处传来某位美人气急败坏,却又羞涩不已的哭腔指责。
“我是说一次,不是说两次……”那人喘息声碎得不成调,哭意更明显了,“我真的没力气了。”
“怜怜不是一直靠着树么?”
“那也没力气了……我……我……我待会怎么回去呀……”
姬怜睫毛簌簌地颤,那股细密的麻栗经久不散。他死死搂着谢廷玉不放开,身子止不住轻微地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