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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的郎君。

那郎君俯身拾起一颗黑紫葡萄,剥去外皮,亲手喂崔元瑛吃下去。

崔元瑛惬意地眯着眼,见谢廷玉进来顿时眸光晶亮,指尖点了点身旁的锦垫,“谢二,你快坐在这儿。”

谢廷玉信手拂开裙裾,懒懒倚在软枕上。左肘支着凭几,右手指尖随着乐律在膝头轻叩。这一段时日的出征也确实有些疲惫,如今天籁之音萦绕耳畔,丝竹泠泠似清泉漱玉,委实是一顿好的享受。

崔元瑛一使眼色,珠帘后便转出两名容色俊俏的孪生郎君,直奔谢廷玉那儿去。

谢廷玉只觉一阵香风拂过,左右已各倚一人。

“这就是我之前同你说过这楼里新养好的两位公子,小艺和小书。”

右边那位郎君端起酒盏,俯身轻声道:“娘子,让小艺伺候您饮酒。”

谢廷玉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酒水,接过酒盏,仰脖一饮而尽。

“你今夜就邀请了我一人吗?”谢廷玉环顾四周,只见偌大的房间内,只余她和崔元瑛二人。

崔元瑛这边刚与身侧郎君嘴对嘴分食完一瓣柑橘,闻言道:“哦,还邀请了王兰之和袁望舒。王兰之推说要去陪侧夫,袁望舒腿伤未愈饮不得酒。”

谢廷玉闻言,眉梢微挑,“你什么时候和望舒娘关系如此好了?竟然还邀请了她?”

崔元瑛嗤笑一声,“哪能啊!我是为了气她不能来这温柔之乡,才往她园子里递的帖子。”

扭头见那对双生子竟连谢廷玉的肩头都未攀上,眉头一皱,崔元瑛斥声道:“没眼色的东西!这位可是刚班师回朝的谢骑尉,陈郡谢氏的贵女。平日里你们连面都见不着的贵人,还愣着作甚?”

那两位郎君连忙一个执起酒盏,一个捧上果盘,齐齐奉至谢廷玉面前:“娘子请用。”

见谢廷玉接了酒盏,其中一位郎君便贴身上前,在她耳畔轻语:“娘子,可要小书

伺候?”说着,手已经已探向谢廷玉衣襟。

谢廷玉眼疾手快地一挡,将人推远几分,神色疏淡:“我今日只想喝些酒,莫要挨得我太近。”

“哎!”崔元瑛轻叹一声,摇摇头,“你怎的如此煞风景?那二位公子既有心伺候你,何必将人推开。”她又低声哼了一句,“有道是,嫖/最/好,密/爱/幽/欢/情/袅/袅。谢二,你可懂这其中滋味?”

“我可比你懂得多。”

崔元瑛哂笑一声,权当谢廷玉强撑面子。见谢廷玉饮尽杯中酒,侍酒的公子立刻机灵地满上,崔元瑛又有了点主意。她今儿个就不信,不能把谢二骗到这些公子们的床榻上去。

她假称更衣,起身离席,朝外走去。

谢廷玉这方还在一杯接一杯地饮着,忽地,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暴力地推开。抬首望去,只见袁望舒一脸不虞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袁望舒本来是不想来,但是一打听,发现谢廷玉竟然去赴崔元瑛的宴,赶紧火急火燎地赶来,不为干什么,只为她三弟的终身考量。

若谢廷玉被崔元瑛带坏,染上流连秦楼楚馆的恶习,她三弟的未来可怎生是好?

见谢廷玉只是单纯饮酒,袁望舒的心放下一大半。她大马金刀地直接坐在席间,背靠凭几,吩咐道:“给我沏壶茉莉香片来。”

谢廷玉执盏的手微微一顿,面露疑惑,“袁园缺了茉莉茶不成?偏要来这里讨要?”

袁望舒反唇相讥,“谢园的酒莫非不够滋味?非要来这春枕楼喝?”

“这儿有曲有酒,还有……”谢廷玉本想说美人,可此时此刻,她最想见的美人尚在宫中,故道,“还有一个腿上挂着彩,还非要来这儿凑热闹的病人,这出戏倒是别出心裁。”

袁望舒冷笑一声,仰首饮尽杯中茶,“你谢廷玉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头上来了是吧?你别以为你救过我的命,治好我的腿,你就能在我头上耀武扬威。”

谢廷玉懒得搭话,只斜睨了袁望舒一眼,便又自顾自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