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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接连被官兵制服。

战局瞬息万变,随着谢廷玉率部加入,胜负已定。

谢廷玉看一眼已经被亲卫团团围住的袁望舒,便即刻赶往王兰之处。

这方王兰之正与沈媛酣战,长枪对大环刀之下,丝毫不怵。见谢廷玉赶来,她故意卖个破绽。谢廷玉会意,纵身一跃,横刀如电,直贯沈媛腰腹。

刀锋透体而出,沈媛踉跄后退,低头看着没入腹部的利刃,喉间涌上腥甜。她抬头望向持刀的谢廷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沈媛双目圆睁,倒地不起,鲜血缓缓于她身后蔓延开来。

接连两名山寨中的领头被擒获,余下山匪顿时士气溃散,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八月十五这一夜,黑山军主力尽数伏诛。盘踞太行山多年的匪患,就此彻底肃清。

再说回袁望舒这一边。

尽管已经用布条按压大腿,压制住不断大出血的伤口,袁望舒仍感头晕目眩。她脸色苍白,四肢乏力,清楚地感知到身下的血液在不断流逝,愈感发冷。

崔元瑛急唤谢廷玉前来,当机立断命人将袁望舒抬往最近的黑山寨子。

黑山寨子里有专门看管问病的医师,谢廷玉命人将其绑来给袁望舒治病。

那医师战战兢兢地剪开袁望舒腿上染血的衣衫,取出银针、麻沸散等物,手却抖如筛糠。

“大、大人,”医师扑通跪地,“小的虽行医多年,却从未施过这等缝合之术。这位将军伤及筋骨,纵使治好,只怕…只怕腿也…”

一听自己的腿要废了,袁望舒拿起枕头就往医师的脸上砸去,骂骂咧咧:“你这个庸医赶紧给我滚!”

谢廷玉凑过来看一眼,当即捋起袖子净手,“她不行,我来。”一转头,很是认真,“我的技术还是很……”

“你闭嘴!”袁望舒一听是谢廷玉来,更加害怕了,一脸“你不要过来啊”的神情惊悚地瞪着谢廷玉,

“我弟弟呢?赶紧把我三弟喊来!把我……唔唔唔唔……”

谢廷玉一个眼色过去,崔元瑛立即手捂住袁望舒的嘴。

医师得了谢廷玉的令,颤着手将麻沸散撒在伤口处便退到一旁。谢廷玉亲自取了银针穿线,指尖捏着针尾在烛火上细细灼过,开始埋头缝针。

袁望舒面如死灰地侧卧榻上。麻沸散的药效让她的大腿后侧完全麻木。她满脑子都是,只等药劲过去,定要与谢廷玉拼个你死我活,从此有谢廷玉就没她,有她就没有谢廷玉。

崔元瑛一手仍捂着袁望舒的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谢廷玉那一手高超缝合技术,对谢廷玉的崇拜程度又上了一个档次。

她倒吸一口气,木讷道:“天咧,谢二,你武艺,骑术那么好,没想到还对这等有所了解。敢问这世上还有你是不会的吗?”

谢廷玉不语,直至最后一针收尾。她利落地剪断丝线,在袁望舒杀人般的目光中,还顺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待会让人抬你回去。”

袁望舒瘫在榻上,面如槁木:“谢廷玉…”声音气若游丝,“若我的腿废了,定也要把你的腿给废了。”

崔元瑛撩开毯子看一眼袁望舒的伤势,待走出去后才问:“谢二,你真没有报私仇把她腿给弄废?”

谢谢廷玉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口,抬眼瞥向崔元瑛,“论缝合,我是专业的。等回到本营,自有袁郎为我正名。”

一听袁郎二字,崔元瑛就感觉一次性吞了一千根针,如鲠在喉,难受得她咳出声好几下。她踌躇多下,把那句“你和袁缚雪之间没有那层暧昧往来吧?”给吞下肚子里。

自回本营之后,袁缚雪当即奔赴袁望舒帐中。

只见袁望舒脸色苍白,整个人如枯叶躺在行军床上。袁缚雪先是三指探脉,又轻轻揭开她腿后包扎,见伤口缝合细密整齐,针脚匀称如绣。

一番细细查验后,袁缚雪道:“还好谢骑尉救的及时,若等回营再治,你这腿怕是要因失血过多而废。她这缝合的手艺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