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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下颔磕在她肩头,羹汤呛入喉管,手打翻案上的雪梨羹。

襕衫衣袖湿了一大片。

“娘子……”许青眼含委屈,“我的衣衫湿了。”

“怎么如此不小心呢?”谢廷玉顺着问。

许青指尖指尖慢条斯理地扯开衣襟,微微俯身,露出诱人的锁骨,“娘子,青的衣衫已湿,再穿上可就不得体了。”

越是不想看,越是被勾在上面,姬怜目光如刀盯着许青褪去襕衫。里头仅着一件青色纱衣。每一处皆看得清清楚楚。

姬怜手按在书架上,指骨收紧,冷眼旁观软榻上光景。

女人,都是猪。

书架那处传来一声很隐蔽的闷哼响声,好像是踢到什么硬物。

许青俯身凑过去的动作一停,窗外风雨如晦,书房内烛火幽微,实在辨不清声响来源。

“娘子……”许青依偎过来。

“外头风这么大,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谢廷玉推开他,径直朝书架走去。

许青震惊,嘴唇颤抖:不是,怎么就走了,你都看光了这你都抵挡得住?不是……你……?

姬怜暗恼怎么就没注意到脚边有一箱箧,耳畔渐近的脚步声令他呼吸发紧。他转身朝里逃去。绕几个架子,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紧跟不舍,在一个转角处,一只手突地伸来扣住他的手腕。

后背猛地抵上冰凉墙壁,姬怜心跳如擂。幂篱被人摘下的瞬间,谢廷玉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下躲什么?”——

作者有话说:你躲什么?你躲什么?你躲什么?

第32章

“我没逃。”姬怜挣了挣手腕,反被谢廷玉十指相扣。

“若非我搅局,你怕是早就……”姬怜别过脸冷哼,“与他颠鸾倒凤,不知……”

谢廷玉接过话头,“不知天地为何物,我的肚兜说不准还要挂在他的腰上。”

“你!”

姬怜被这话勾得脑补出秘戏图里的种种,女子与男子在榻上交缠之姿,男子动情时仰脖喘-息的陶醉情态,行事间的紧凑艳丽。

其间风情,莫名其妙地榻上两人面容就变化成了他和谢廷玉。

汗珠从女郎的脖颈处滑至腰侧,动作起伏间,再慢慢向下隐入。而那抹赤色肚兜就斜挂在他的腰上,细长的绑带缠绕在他的指尖。

强烈的羞耻与恼怒席卷心头,姬怜耳根发烫,喉咙发紧,说话间捋不顺舌头,“我哪管你的肚……挂在谁的身上?你爱与哪个就与哪个……你…你与我之间什么关系都没!”

此话一出口,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淋得姬怜浑身发冷,原本肆起的躁动此刻亦是偃旗息鼓。

是啊,他和她之间有何干系

,她们之间什么干系都没有,昨夜不过是一场绮丽,天亮之后应该抛之脑后。

她现在是没有正儿八经的官职没错,但她是陈郡谢氏的人,是谢大司徒的爱女,是以后要走朝堂之路的人。她以后不仅有正君,还会有侧君,而这些和他都没有任何干系。

他本该如原先计划那般,及笄后便向圣上请旨,带发入寺,常伴青灯古佛。

姬怜冷静下来,冷面如霜地与谢廷玉对视,“昨夜不过你是替我治病,我今日来答谢你罢了。”他略一哽咽,“我是帝卿,你一小小祈禳使还敢以下犯上,还不给我松手!”

谢廷玉细细审视姬怜的神情。

姬怜又挣扎一下,这回倒是出人意料地轻易脱身,腕间仍残留她的微凉触感。

“殿下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

姬怜呼吸一滞,喉结沉重地起伏,“我与你本就不是一道,我从未与你有过交集,何谈划清界限之说?”

“既然殿下如此说,我自当遵命。”

闻此言,酸涩聚在姬怜的眼尾,他止不住浑身颤栗,转头看向昏暗的一角。

“那殿下回答我三个问题,待问清楚,我们便出去。”

眼睫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