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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冉郁自己也灰溜溜的离开了医院。

冉郁面无表情看着他,"你还真是高看我了。"

她还是顾及到冉家,黄恺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独生子,一生顺遂的他在她这里栽了跟头,这种羞辱免不了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怎么会。毕竟冉医生医术精湛,妙手回春,我肯定是很相信你的。"黄恺阴沉沉顶着她,笑意不达眼底,冷悠悠地令人无端胆寒,"不过我听说你不做医生了,这是打算回家继承家业了?"

医术精湛,妙手回春,黄恺是懂怎么羞辱人的。

冉郁漠然轻笑,"不,人各有志,我自知自己能力有限,还是让有能力的人去振兴门楣。"

话音未落,一直都没有说话在旁观的冉望皱眉道,"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不允许冉郁妄自菲薄。

一直仰望攀登的高山,即使是她自己,她也不允许有人诋毁。

对于冉郁,冉望就是这样别扭又偏执的感情。

待她说话,黄恺似乎才看到她一样,若有所思的托腮。

意识到了什么,冉郁冷冷看向冉望,"滚,不需要你在这里当幸灾乐祸的旁观者。"

冉望不听,并不打算挪步,但考虑到察觉到了异常一直想往冉郁身后躲的喻不晚,她牵着孩子往后退了几步,把喻不晚护在身后,一边跟她解释圆场一边观察她们这边的情况。

不想东拉西扯一些虚伪的场面话,冉郁也准备走了,黄恺却兴致勃勃,"哎,冉医生你别走啊,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不多聊一会儿?"

指尖死死掐着自己虎口,冉郁修长的身形有一瞬的摇晃,艰难维持着自己的冷静自持,"对于黄少这样的重要人物,在大街上叙旧实在是太过轻怠,不如等有时间了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我们再聊。"

这样的场面话显然黄恺并不想顺着台阶下来,懒洋洋道,"冉郁,我想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对我下跪那个画面,如果不想再经历一遍的话,就陪我玩儿个游戏。"

意气风发的冉医生,在她一往无前的二十八岁曾当着一桌子的人弯下她高贵的脊梁,托着千疮百孔的病体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下跪道歉。

他有心戏弄,冉郁怎么都逃不掉的。

面对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家长,她微微抬起下巴,"黄少这么有兴致,想玩什么?"

黄恺只是享受权利为自己带来的那一点优越感而已,他不会想到她当时下跪,除了为了集团,为了医院声誉,最主要是因为她也觉得自己治疗过程中有疏漏,挽救不利才毁了一个人的一辈子,她本可以再小心谨慎一点,再负责一点。

她作为医生,向病人道歉。

但现在,她的脊梁不允许自己无缘无故没有尊严的弯腰。

"你车技很好是不是?前面有高架,我们比谁先到康安医疗集团那座大厦怎么样?"

少年人的一时兴起,想尽了办法都要羞辱她。

冉郁声音涩然,"你我都是成年人了,何至于此。"

黄恺笑了,"找点乐子嘛,你都不知道,因为这只眼睛,我进不了省队,所以就无所事事咯。"

道德绑架,次数多了冉郁不免也心生厌倦。

心绪繁乱不耐,冉郁硬邦邦一句,"我比较忙,再会。"

"冉郁,你欠我的不是吗?"

"你我萍水相逢,谈不上谁欠谁。"

刹那间迸发出的剑拔弩张,冉郁傲然而立,平淡中仍存威仪。

那么大的集团,百年根基,黄恺不过也是以卵击石,伤不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