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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地约束管理,曾经被怀疑三十岁还没谈过恋爱是不是有心理疾病的原因也仅仅是她为了自己热爱的眼科事业甘愿献祭的时间和自我约束。

冉郁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小冉总,你要是坦诚一点该多好。

复杂难以理清的情绪交织,喻昭清出神许久。

脑海中浮现了很多画面,冉郁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她没什么朋友,当时她是怀疑并且有点不以为然的,但此刻,那时的轻视和质疑在孟常青口中三言两语里化成一记利忍重新扎进她心里。

余痛绵延,她在意的点竟然就是如此微不足道的一点。

格外在意,原来她是真的没有朋友

而没有朋友的原因也不是因为有心理疾病,是她父母会严格筛选她身边的所谓朋友,所以社交的天性被压制,她也得不到感情纯粹的深交朋友。

后来在国外拿到了双学位证书,一句话就能概括的经历,实际上冉郁日日夜夜需要压榨多少休息时间在两个专业课程之间奔波。甚至喻昭清不敢想象,竟然有人会用"典当自由"为筹码才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而她都这样努力为自己争取了,苦难好像从来不会因为她努力就对她有一丝仁慈,在成为病人一念之差的发泄时,她在自己家里的医院差点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作为旁观者再去想冉郁的过去,她都能感觉到窒息和难捱,但现在的冉郁完全看不出来经历了这么多,提及过去,也是轻描淡写开玩笑的语气。

那段最艰难的时间冉郁都是怎么过来的,她没有朋友啊

所以,当脑海中无法自控的一遍遍浮现这些内容的时候,喻昭清心口发闷,始终不得其解。

她应该怪冉郁轻视她好不容易对这段感情迈出的一步,也应该找到好几天没见的冉郁当面对峙,甚至她此时应该无比愤怒冉郁不怀好意的隐瞒身份追求,但是这些情绪之外,又忍不住心疼她的来时路。

她大概真的又回到了十年前跟袁书桉反复拉扯的那段日子,没出息的心软和心疼。

只要心里住进了对方,不管发生什么都忍不住委曲求全,只为了这段关系能保留下去。

想来喻栀韫说得没错,她这种恋爱脑生来就应该被轻视,反反复复吃爱情的苦。

是她活该,也是她自己愚蠢,自取其辱,自我折磨,不得其解。

下一秒,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喻昭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备注。

是喻栀韫打过来的,她刚刚还在想她,现在看到她的来电显示,喻昭清有点不太想接。

这种时候她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下,所以把手机放在桌上没有接听。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一口气咽下三分之一,以此平息心底燃烧不停的躁意。

但桌上的手机很快又第二次响起电话铃声,喻栀韫过完年就进组了,现在正在外地拍戏,一般没事也不会连续打两次。

理智回笼,担心喻栀韫真的有急事,喻昭清按下接听键,声音低哑,"栀韫,怎么了?"

双手撑着桌沿,喻昭清侧颜流露出难以压制的冷冽之色。

显然,今天从孟常青造访之后她的心情就很不好,回来路上又差点追尾,惊魂未定的她胸口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一样烦闷又刺痛,已然无法维持一贯的耐心和温和。

"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喻栀韫刚拍完一场近景坐在一边补妆,手里拿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妆容,将手机随意放在化妆台上开扩音,"你在开会吗?妈刚跟我发消息说下午给你打电话一直都无法接通,给你发消息也不回,她有点担心你,让我打电话问问你在干什么。"

发消息喻昭清可能在开会或者见客户没办法及时回复,但打电话一般打第二次她都会接,几乎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毫无征兆地好几个电话都不接的情况。

包括刚才接电话的速度,喻总监今天实在反常得让人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