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多少次了,她现在是一家人,可以改口了。
喻栀韫执着于给司繁弥补她没有家和家人的遗憾,瞪着她纠正,"叫爸妈。"
她有点凶,周围的人都侧目而视。
司繁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给她把帽檐拉低以免她被人认出来,"我现在还不太习惯,我尽量改口。"
爸爸妈妈,这对于她来说是很陌生的词。
父母因公殉职都是年仅十多岁的她抱着骨灰盒下葬的,当她又亲自葬下妹妹的骨灰后,她就没有家人了,没有人再听她叫爸妈,也不会有人再做好饭等她回家。
所以她学会了自己做饭。
"你就是不长记性。"
"我长了。"
顶完嘴,司繁似乎已经有预感了似的,默默朝喻昭清的方向平移了几步。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喻昭清轻抿着唇瓣忍笑。
但还是没有辜负司繁的信任,开口为她撑腰,"你怎么老是凶人家司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司繁不善言辞,甚至感情上有些木讷,所以在喻栀韫面前总是不占上风。
就知道喻昭清会为自己撑腰,司繁下意识挺直的腰,"她性格就是有点着急。"
此话一出,喻栀韫瞳孔一缩,"司繁?我姐回来了就有人给你撑腰了是不是?"
有底气了,所以都敢胆大包天指责她了。
"咳咳。"司繁尴尬的看了一眼喻昭清,"姐,其实我觉得她性格还是挺温柔的。"
雷厉风行的重案组刑警队长,面对多少穷凶极恶的罪犯都能从容地周旋,唯独面对自己女朋友,轻易就能败下阵来,无条件缴械投降。
喻昭清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司警官,你怎么总是被她欺负呢?"
司繁余光扫了一眼喻栀韫,包容又无奈,"没有的事"
主要还是,她惹不起喻栀韫,惹急了不占理把她踹进泳池里都算轻的。
吃了几次亏,司繁已经懂得避其锋芒了。
喻昭清指了指喻栀韫,颇有长辈指责意味,"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又想起她把人家司繁绑游泳池那事儿了。
喻栀韫挺多折磨人的法子,变着花样儿欺负人。
轻哼一声,喻栀韫语气轻描淡写,"说得好像你温柔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前两天把人家冉老师脸都扇肿了。"
话音一顿,喻栀韫回头眼神里带了点玩味,"那么漂亮一张脸,肿得眼睛都小了一圈儿,太可怜了,太羞辱人格尊严了。"
她再怎么过分也没扇过司繁耳光啊,何况还是左右开弓的两下。
冉郁那么受不了气的一个人,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就忍了这口气没跟她生气。
猝不及防提到冉郁,喻昭清替司繁撑腰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
不自然地眼神一闪,"她跟你告状了?"
还会告状呢冉老师。
看来的确是挺委屈的,长记性了。
喻栀韫牵着袁思桉坐进车里,回身单手撑着车窗,妩媚的身段性感又魅惑,"这么丢脸的事她怎么可能跟我说,是司繁前几天看到的,她的脸肿得挺明显的。"
可惜了,司繁当时没有拍张照片,这真的算冉郁黑历史了。
那么傲气的一个人,被自己女朋友打肿了脸。
"嗯?"喻昭清看向搬行李箱的司繁,追问她,"你跟冉郁有联系?"
冉郁跟司繁之前也不认识,就是医院里和那晚路边摊有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