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哥顶头上司,遇上了那就不可能不帮,这点人情事故付淮槿还是知道。
分别看向他俩,即便再不情愿都只能改口:
“等拖车来了我再走吧,我送你们过去。”
不能真替他哥把人得罪了。
再次上路时,付淮槿的小轿车上坐着贺老板,后者个太高了,坐前边不得不蜷起腿,看着有些憋屈。
付淮槿在人刚上车的时候就说一遍,现在忍不住又道:
“你要不还是坐后边去?”
拖车过来的时候,黑子跟车走了,最后只剩下贺骥坐付淮槿的车。
“没事。”贺骥再次摇头。
对着他,“付医生要是开累了可以再下一个休息站换我,我昨晚睡得很好。”
他一下说起昨晚,付淮槿又想起那碎杯子,还有自己一直没通过对方的好友申请。
“我可以自己开。”他说。
两人在路上都没再说话。
贺骥没再提起昨晚,付淮槿也装做不知道。
只是开车路过一片稻田。
贺骥才再开口:“不过还真挺巧的,没想到付医生的哥哥居然是我们的厂长。”
“厂长?”
“负责整个葡萄酒酿,这样喊方便。”
“是挺巧的......”付淮槿也说。
巧到他刚知道的时候像是在做梦,
同时这对他来说也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好梦。
此时此刻,付淮槿只要一看到他还是会想起席飞。
即便知道他们暂时不是穿一条裤子的,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去这样想。
看到就想,想了心里就不舒服。
不过当对方说到自己哥哥,付淮槿精神也放松一些:
“他以前就承包过几片葡萄园,产量一直不错。”
“我知道。”贺骥点点头,靠着车窗时扭头看付淮槿,“所以我们今年能产出多少琼瑶浆,全得靠付医生的哥哥。”
说是付医生的哥哥,却只睨着付淮槿。
好像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贺骥就经常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他。
不似打量的那种审视,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明目张胆的一种凝视,瞳孔里像是浸没了一口深井,随时要把人吸进去。
之前即便席飞在场那次,他都是用这种眼神看他。
格外专注,一看就会看得很久。
虽然不至于到冒犯的程度。
付淮槿先是能专注开车,后来被盯久了还是有些受不了,刚要开口让人别再盯着自己看。
贺骥已经收回视线,看向车窗外半人高的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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