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我怎么看那边停着辆车,里头好像还坐人了。”付淮槿朝不远处抬抬下巴。
岑帆顺着他视线往那边看去,顿时愣住。
先是招呼付淮槿,“你先进去坐会!”
说着就把提着的东西也放回去,朝上坡那点的位置跑去!
付淮槿没进去,站在门口往他们那边看。
岑帆先对着车窗说几句话,面上像是在担心,眼角却始终都是弯着的。
忽然一只大手从车里边伸出来,把站在外面的人脖子捞进去。
车窗镜子有一点反光。
两个人是在接吻。
付淮槿远远看着。
清晨阳光是温软的,打在人头顶,把那块地方镶上层幸福的边儿。
岑帆回来的时候脸比刚才要红,下唇也破了,进门的时候还有点同手同脚。
“走吧,咱们进去说。”他都没敢看付淮槿的眼睛。
付淮槿忍住笑意:“行。”
他是第一次来人家木雕室参观。
挺稀奇的,岑帆就一直带着他上上下下地看。
他从毕业以后就埋头做木雕,实际之前在学校他比付淮槿还高几届,但是光看外表还像是个学生。
付淮槿跟他在一块经常会觉得自己才是学长。
“那边一栋房子你们是也租下来了么?专门用来做木雕?”付淮槿指着窗外,门口也挂了个牌子。
岑帆:“对的。”
“挺好啊。”付淮槿感叹一声,笑笑说:“感觉做你们这行更有盼头,不像我们,进去以后一眼就能看到头了。”
“别这么说,我还羡慕你呢,当医生的多牛啊。”岑帆说这语气真挺崇拜,看着他眼睛都亮了。
两人虽然都在江城,但在这之前已经很久没见了,互相寒暄一阵。
期间付淮槿打开盒子,钟馗醉酒就坐在里边,上面的紫檀散着暗紫色的光。
不低调,却也不过分张扬。
“太精致了......”付淮槿真心道,对着岑帆,“谢谢你。”
“应该的。”岑帆食指刮了下脸,轻声问他:“这个是想自己留着么?”
“送人的,他开了个酒馆。”
“酒馆啊?”
“对。”
岑帆:“是你朋友开的么?他好厉害啊!”
付淮槿想了想他和贺骥现在的关系。
说其他的似乎都不合适,但是说朋友,这么些年,付淮槿几乎从未把对他抱有那种心思的人当成是朋友。
眼睫垂下来,原本清明的目光有一瞬间愣神:
“恩,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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