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觉恐惧,只觉振奋,薄薄的册子里,装载着一国之策,从前的她,是没资格看的。
她甚至忘了,这是胡公公的职责,也没看到,外间有个小太监悄悄退了出去。
一篇折子念完,皇帝颤颤巍巍地抖着手,想用朱笔批复,无奈何手实在太抖了,一个字都落不成。
他有些灰心,也有点哀伤,便将朱笔丢开,无奈道:“你来写。”
赵长宁看着朱笔,纵使她想要,但一时也没敢去拿,她实在吃不准性格越来越怪异的老皇帝。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浙江八百里加急……”胡公公满头大汗的冲进来,举着折子,扑通跪下,“请皇上过目。”
赵长宁顿时清醒,连忙放下折子,垂首侍立在旁。
哪怕她已经很快了,但胡狗儿的眼神还是瞟了过来,她只觉如芒在背。
从前她与胡狗儿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职,但这次平衡被彻底打破。
赵长宁心里怦怦跳,说不担忧是假的,她不怕,但也烦。
皇帝略略睁开眼睛,“长宁,你来念。”
赵长宁心头一惊,不知皇帝为何如此,胡狗儿心胸狭窄,面热心冷,之前两人斗法已经得罪,再来这事儿,怕是不死不休。
她脑海里再次泛起皇帝的话——
“云乔没了,那胡狗儿的命,你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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