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感到痛快。
权力,她只想要权力,只有更高的权力才能滋养她愈益壮大的野心。
她再次清晰无比的看到自己的目标。
很快,皇帝和内阁的老大人们又商量一次,圣旨便下达了。
赵长宁看着批红的折子,果然还是明轩,自从自己在江西硬生生踏出一条路后,皇帝面对内阁的时候,态度也明显有了变化,没有从前那么束手束脚了。
果然想打破一件事,就得先辟出一条无人走过的路,这一点,赵长宁也颇受启发。
她在心底一一盘算着四位阁老,该如何让自己从中冒出头,她已经很习惯在石缝中挤出一条路。
其实也不需与全部的人为敌,分而化之,挑拨离间,威逼利诱,总有一条路,能奏效。
当然,最最重要的,始终是皇帝的态度。
明轩得知要前往福建,任福建巡抚,很是高兴。
他已经去了鸿胪寺,也去拜见了皇帝,听了训示,两日后就要出发,便望眼欲穿的等着赵长宁回水儿巷。
“多谢你。”
赵长宁才进门呢,就听到明轩道谢,她有些不解。
不过她这次特意回来,也确实是为了送一送明轩。
明轩解释道:“我因着匿丧一事,本以为再难起复,没想到……多谢你,多谢你为我说话。”
赵长宁知道他误解了,不过这事儿也很难说,明轩进内书堂是她帮的,偶尔明轩的名字,她也会在皇上面前提起。
“明大人,非是我说话有用,而是你的才能出众,皇上不是仅仅几句话就能改变主意的人。”
明轩轻笑,转移了话题,“快进来吧,我为你准备了一些饭菜,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赵长宁也笑了。
饭桌上,明轩郑重的给许婆婆敬酒,“我这一去,短时间不能回来,那边山多路远,又多匪寇,带着云秋实在不方便,许婆婆,麻烦您了。”
许婆婆连连摆手,“我一个人也寂寞,有云秋在,我才好呢,这事儿,你得问问姑娘。”
赵长宁点头,“云秋在我这,你放心。”
明轩忍不住朝她笑,眼中露出信任,“我知道,这杯酒我敬你。”
赵长宁也端沓樰獨家諍裡起酒杯,一饮而尽。
饭后,俩人进了堂屋饮麦茶。
赵长宁其实对他去福建并不太赞同,“浙闽总督因病乞假,皇上还恩准了,你这一去,又无根基,怕是很难集聚人心。”
明轩并不怕,“当初去浙江时,虽说没有这么危险,但也是各方势力齐聚,我都闯过来了。”
赵长宁笑着摇头,“我对你的能力没有怀疑,但是福建那地方,山连着山水连着水,当初你打散的倭寇和土匪,几乎都在福建藏身,而且我听闻,那里的百姓和倭寇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明轩以前便是浙江巡抚,对福建的情况知道的比赵长宁只多不少。
“我曾经联合福建巡抚剿匪,的确有些难,不过那里的百姓无辜,我想,我总能保证百姓的安全吧?”
赵长宁心里很感慨,时日久了,她越发能感觉到,她与明轩是两样的人。
她很清楚自己,一切都只为往上走,心底对普通人是漠视的,即便嘴上说的大义,而且她也没有匡扶社稷,救百姓于水火的念头,但面对明轩这样的人,她总是不自觉地钦佩。
人总是这样,自己做不到,便希冀别人能做到。
“我以茶代酒敬你,明大人,大庸能有你,是大庸之幸。”
明轩仿若得到嘉奖,十分高兴,“得长宁姑娘一句,我心甚喜。”
赵长宁笑着摇头,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次去福建,你没有根基,也没有强力手段,很难突破,不如你去皇上那说说,将红夷大炮带两架去,若是遇到土匪,能轰就轰,也能震慑倭寇跟海盗。”
她是见识过红夷大炮威力的,比之什么火铳鸟铳要厉害多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