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们也看看,一起商量吧。”
孙之道接过赵长宁手里的名单时,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显得极为不耐。
赵长宁嘴角含笑的看着老头子们,心头则是不耻冷笑,又想要钱又想要脸,还想保持读书人、人上人的风骨,世上好事都被这些死老头子们占尽了。
她自然不会说出心里话,就如同皇帝明明心里烦死了这些人,但此时稳坐上首,坐山观虎斗的态度,令她也忍住了怒意。
果然,名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让大家都变了颜色。
知道这女人手段了得,但也没想到,竟然如此老辣,一点没有初入官场的毛躁。
高赟反倒是最后一个看,他看过后,老而沙哑的声音才响起,“女书令想的极周到,这名单没什么问题。”
周海作为户部侍郎,顿时不干了。
他就知道,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哪有那么好心?
“阁老,这就周到了?出海的银两都是户部掏钱的,足足七十万两白银,一分不少,若按照这样分,那户部岂不是光掏钱不进账了?他们吏部兵部工部干了什么?船是浙江布政使扒拉的,兵是地方的,人也是礼部的,就咱们户部傻愣愣的……”
工部侍郎一听这话,就不乐意,看了眼自家的堂官周敏,便站出来吼道:“周海,你别胡叫啊,什么叫工部干了什么?雪灾的时候,还是我们组织人手去帮助百姓的呢,工部这些年修缮宫宇,修建行宫,还有督造战船,哪一样不要花钱?若不是我们,倭寇如何抵挡?难道用你的嘴去挡吗?”
兵部侍郎还没开口呢,就被兵部堂官孙之道给抢了话。
孙之道脾气暴躁,指着周海的鼻子骂,“老子上战场的时候,你还穿着尿戒子呢,周海,别逼我揍你,兵部的钱本就年年短缺,别说掏钱了,掏啥都没有,我还没找你呢,你反倒说上我们了……”
皇帝悠哉地看着他们吵,顺手接过赵长宁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赵长宁也安然的看着他们叫唤,只觉好笑,这次开源节流算是走对了,若真指望这些老东西,怕是节衣缩食饿死都没用。
周海被骂,一点不见怕,反而越发大嗓门了,不过这下倒不敢招惹其他人。
“眼看着又要发放俸禄,陕西甘肃等地干旱,还等着赈灾银子,今年税赋,皇上隆恩浩荡还减免了不少,下一次出海,肯定又要户部掏钱,眼看着入不敷出,所有人只知道张手朝户部要钱,何时能入钱?这次分了倒也罢,将来……”
齐玉微作为户部堂官,忍不住朝周海瞪了眼,总算让他闭嘴了。
赵长宁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终于来了。
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目的,那就是将来钱财的分配,这区区二百七十万两不算什么,却偏偏引得这些老家伙们争成这样,难道眼光浅薄至此,真就为了这点银子?
当然不是。
他们胃口大着呢,还觉得她跟皇帝年轻好糊弄。
皇帝默默看了眼周海,心里想着,叫这人来,果然没叫错。
赵长宁和皇帝对了个眼神,君臣心有灵犀,她十分乖觉,顿时将周海的话给接过去了。
“周大人,您这话倒是点醒我了,这次如此分,是因着刚开海,万事开头难,钱分的自然零散,但将来若是有了专人负责,形成了规模,那成本缩减,钱也更多,能分的就多了,我倒是想问问,将来又是怎么个分法?难道又是分给你们,不入国帑?这次二百七十万两,那下次两千七百万两呢?”
钱入国帑跟入户部完全是两回事,前者想掏钱出来很难,要经过层层检验,后者掏钱不清不楚,里头猫腻极多。
她是为大庸出力,不是想赚钱养着那一群贪蠹。
齐玉微作为户部堂官,立刻反驳道:“女书令这话错了,这钱不是分给我们,而是入了户部的库银,将来也有可能入国帑,也有可能会作为官员俸禄发放,这个我们,里面也包含了女书令你,包含了大庸所有官吏。”
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