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藻看着赵嘉陵的神色,有些心累。她抿了抿唇:“宣启改制尚未终结,臣的母亲遗愿还没实现。”她肩负着重任,只能够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哪天如果赵嘉陵来拦她——谢兰藻猛地扼住了危险的思绪,她已在不知不觉中抬眸,与赵嘉陵对视。眼中猝然燃烧的火焰再度归于沉寂,她僵硬地转移话题,“经学讲筵,陛下可还有其余人选?”
赵嘉陵和谢兰藻离得极近,她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亲近谢兰藻了。阳光从窗棂洒落,照在谢兰藻的侧脸上,将如霜雪的冷清柔化了。赵嘉陵的瞳孔中倒映着谢兰藻的身影,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面颊微微泛红:“朕有谢卿一人足矣。”
谢兰藻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这些年习惯了赵嘉陵趾高气扬、张牙舞爪却攻击力不足的样貌。
赵嘉陵:“?”
【朕对她表白了,她怎么不俯首谢恩!】
【谢兰藻美则美矣,不识好歹的木头一根!】
【不敬朕,受巴掌!】
“陛下!”谢兰藻忍无可忍。
她不知道心声从哪里来,可也本能地将妖魔鬼怪的可能排除,认为它来自赵嘉陵。
果然,心声停了。
谢兰藻心平气和问:“陛下想读什么?”
【读你这个人吧。】
赵嘉陵面上正经:“请谢卿为朕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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